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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啊——」
盧元控制不住身體地騰空而起,又重重地摔在土地廟的廢墟上,不由自主發出哀嚎的聲音。他被殘破瓦礫包圍,灰頭土臉。再加上剛剛被一頓高強度攻擊下來,渾身是傷,看上去早沒了原來那般光鮮亮麗的道門宗師模樣,配上他癲狂的表情,反而顯得異常可笑。
「你!」盧元趴在地上,費了好大力氣才爬起來。
他氣急敗壞地指著秦何弦,「你就不怕我對她下手嗎?」
「當然怕啊。」秦何弦眼神閃過幾分狠意,「雖然我不知道甲蟲天蠱會不會讓宿主感受到你說的那種痛苦,但是我很清楚,不論是否能做到,天蠱也不會將控制它們的方法教給你這樣一個沒有被寄生的『外人』。而且如果我沒猜錯,你是背著它們來找我的,對吧?不然你就不會把她弄昏迷,讓寄生在她體內的天蠱沒辦法透過宿主聽到和看到一切。」
盧元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愣了好一陣子,臉色變了又變。
半晌,他從衣服內側的兜裡掏出一顆暗紅色的丹藥,拼著最後的力氣服下。
「我雖然不能控制天蠱讓她生不如死,但卻能讓它自爆。」盧元喘著粗氣沉聲道,「你盡可以這也不相信來試試看。」
見她不吭聲了,盧元嗤笑著補充道:「當然,你也可以不管不顧地放任你的朋友去死,然後再折磨我一通將我也殺了。對於修真者而言,普通人的性命本來就如同草芥。你這朋友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天賦異稟之人,就算是修煉有成也頂多就是兩百歲的壽命,對你而言不過是轉瞬即逝,對吧?」
秦何弦皺眉:「盧元,你費盡心機把我叫到這裡來究竟想做什麼?是為你徒弟鄒志行嗎?」
她知道鄒志行已經被鄧星河他們抓住,此時多半已經在審訊之中。
「鄒志行他被抓是因為蠢,不過他什麼也不知道,就算你們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也沒用。」盧元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我叫你過來,當然是要讓你付出代價!」
秦何弦無語地看著他:「什麼代價?」
「你從我身上奪走的,要原封不動地給我還回來!」盧元嘶啞地喊著,「我要光明正大地進入靈修部,楚平他算個什麼東西,乳臭未乾,也配取代我的位置?」
「你在做夢。盧元,如果你沒有和天蠱合作背叛人類,一切都好說。就算你我的意見不和,楚平是你的晚輩,鄧星河是你合作多年的夥伴,他們也都尊重你,給你在靈修部留個位置並不困難。但是現在,這已經不可能了。我們人類不可能與叛徒合作,更不可能將如此關鍵的位置交給一個與天蠱勾結的人。」
說實話,秦何弦聽到他的要求就覺得這是天方夜譚,甚至不明白他作為曾經道盟的實際掌權人,怎麼會如此天真。
別說是用卓欣然的性命威脅,就算是用秦何弦生命威脅,她也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有半點遲疑和含糊。
然而盧元卻好像完全意識不到這一點。
他聽完秦何弦義正言辭的拒絕,沒有生氣,也似乎毫不意外,只是說了句:「這可由不得你。」
什麼意思?
秦何弦剛想發問,卻忽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好像被極大的力量扼住了喉嚨。
她強壓下腦海中的混亂和不好的預感,試圖冷靜分析究竟是怎麼回事,卻無論是從自身靈根靈脈還是肉身上都察覺不到半點問題。
周遭的空間和剛才也沒有半點變化,排靈陣雖然還在運轉,但只要她不使用術法,不激發靈氣這陣法也不能將她靈脈中的靈氣抽取出來,對她毫無影響。
可為什麼……
盧元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她的異常,笑著吐出一口血沫,搖搖晃晃地向她走近來。
邊走還邊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