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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準備，一下丟擲這句話。

他身後好像有個尾巴搖啊搖，尾巴尖晃悠著，十分不懷好意：「我看了網上，感情好的夫妻出門之前都會給對方一個早安吻，晚上也會有晚安吻。」

宋寧委婉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老話。」

「什麼？」

他頓了頓：「步子太大容易扯著……」蛋。

這句話不是很雅觀，宋寧沒說全，但不妨礙聞殊一下子理解了。

「好吧。」

宋寧總覺得從聞殊的話語裡聽出一絲淡淡的遺憾……是錯覺吧？

他慢騰騰道：「可以先從擁抱做起。」

如果一上來就是一個吻……他的視線落在聞殊的臉頰還有形狀優美的唇瓣上，突然像針紮了似的一下把視線收回來。

他匆匆低下頭喝了一口豆漿，手心浸出莫名的汗意。

—

聞殊十點要去參加一個採訪，九點的時候他已經穿好了外套。

宋寧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本書，半天沒有看進去一個字。

聞殊照了下鏡子，到了玄關處換鞋。

面前投下一片陰影，宋寧站在他旁邊，手裡拿著剛才看的書，一本晦澀難懂的外文書，或許主人這一個小時只看了寥寥幾句。

剩下的心神都被接下來的事情佔據。

聞殊繫好了鞋帶，他拿著車鑰匙，對宋寧道：「我走了，哥。」

宋寧應了一下，書脊硌著他手心，攥了一會兒，他像是下定什麼決心，有了勇氣似的。

「抱一下。」

說出口的瞬間，宋寧發現自己的嗓音也是乾澀的。

「好哦，那我就不客氣了。」

宋寧穿了一件米色的衛衣，襯得他面板格外白皙，表情沉著而冷靜，若不是從他緊緊攥著書頁的手上看，幾乎發現不了青年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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