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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陳碩舔了舔嘴唇，喉嚨裡溢位沙啞的嗓音：&ldo;行，我知道了。&ldo;

&ldo;我明早七點飛北城，到機場給你打電話。&rdo;

程靜怡見陳碩毫不猶豫答應，胸口莫名鬆了口氣。

她攥緊手機，聽著陳碩略微起伏的呼吸聲，問他：&ldo;你不怕我騙你?&rdo;

陪孟黎逛街那天，孟黎無意講出彭澤宇的發家史，知道他是靠煤礦發家，陳碩就有所懷疑，只是當時念頭一晃而過，沒多深思。

他猜得沒錯，劉奇簡訊裡的那個p就是彭澤宇。

收到死亡簡訊那天陳碩又去監獄走了一趟，去見了劉奇，劉奇剛開始什麼都不肯說，到後來露了餡，說了幾點p的線索。

【北城人，年紀不大，出手很大方，黑白兩道都熟，前幾年為了洗/錢接觸了這行。】

所有點都指向彭澤宇，陳碩就算不想懷疑也難。

程靜怡這個電話剛好加深了他的懷疑，甚至可以說是肯定。

除了程靜怡在調查煤礦的事，他也在私下調查，只是彭澤宇洗得乾乾淨淨，當初的受害人要麼收了錢封口，要麼搬家走得遠遠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兩戶受害者，對方連屍首都沒找到，只以為在外面消失不見了，壓根兒沒有想過是死在了礦洞裡。

程靜怡半天沒等到回復，看了眼通話，見沒結束通話，試探性地叫了聲：&ldo;陳碩?&rdo;

陳碩滾了滾喉結，起身，繃著下顎線，神色淡淡回一句：&ldo;注意安全，隨時保持聯絡。&rdo;

明明是關切的話，卻格外客氣、疏離。

程靜怡懂他的意思，可骨子裡的驕傲不允許她再有過多糾纏，欣賞歸欣賞，終究不是一路人。

思考兩秒，程靜怡大方回他：&ldo;行，你也是。希望我們能一起抓住他。&rdo;

陳碩淡淡吭聲：&ldo;嗯。&rdo;

程靜怡摸摸臉，扣緊快遞盒，情緒冷靜下來：&ldo;掛了，再見。&rdo;

這次陳碩沒回，逕自掛了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陳碩退出通話頁面，點到微信定機票。

翻了兩頁，陳碩定了明天最早飛北城的機票。

‐

孟黎最近一直在舞蹈室排練《夏夜》，舞蹈團的人知道她回來，各自都有自己的心思。

雖然都不怎麼甘心，可面對孟黎的絕對實力碾壓，再怎麼不樂意也得順從。

丁芸高度重視這次的演出，住兩天院就出到舞蹈團排練。

母女倆除了訓練的時候說幾句話，私下幾乎零溝通。

練完最後一遍，孟黎全身濕透，舞蹈服被汗水打濕，緊緊貼在後背，面板黏黏膩膩的，格外難受。

孟黎拿毛巾擦了擦汗水，提著衣服進自己的換衣間換衣服。

換完衣服出來，其他人都走光了，只剩丁芸。

孟黎瞥見丁芸，唇角抿了抿，拎著包，沒什麼情緒地往外走。

走到一半，丁芸出聲叫住她：&ldo;孟黎，我有事跟你說。&rdo;

孟黎被迫停下腳步，偏過臉神色淡淡地注視著丁芸。

丁芸被她盯得發毛，對視兩秒，丁芸主動避開孟黎，開口提醒：&ldo;你爸五十大壽，我定了包間，晚上一起吃個飯。&rdo;

孟黎本來想要拒絕，最後想了想，點頭答應。

丁芸看她鬆口，緊繃的心絃稍微鬆了松。

包間訂在二環某酒店，孟黎跟丁芸一道過去的，到了酒店包間，孟南明還沒到。

丁芸丟下包出去給孟南明打電話催他快點，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