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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碩看過去,只看到半張冷艷的側臉。
瞥見她那不耐煩的眉眼,陳碩扯了扯嘴角,轉身往反方向走。
轉過路口,孟黎有意往後看了眼。
夜色下,男人背影寬闊、硬朗,腳步大闊、有力。
第2章
後半程路,孟黎窩在後排,雙手緊抱著胳膊,腦袋斜靠在椅背望著窗外一言不發。
窗外霓虹燈一路蜿蜒到馬路盡頭,一眼望去,像一條五彩斑斕的巨龍,盤旋在鋼鐵建築的森林間。
朦朧燈影下,孟黎眼前漸漸浮現出三天前的畫面。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上午,舞蹈團剛排完新編舞蹈《夏夜》的隊形,朱憐是丁芸的得意門生,比孟黎大一歲,毫無疑問,這次的領舞再次內定了朱憐。
孟黎在舞蹈團名聲不大好,即便她實力強,依舊得不到團裡女孩的喜歡。再加上她脾氣暴、性格差得罪了不少人。
朱憐的行為處事則跟孟黎處於兩個極端,孟黎有多惡劣,朱憐就有多和善。
久而久之,孟黎便成了舞蹈團裡的邊緣人物。
宣佈朱憐成為領舞的那個下午,孟黎跟朱憐有過一段短暫的不愉快。
空蕩無人的洗手間裡,水龍頭嘩啦嘩啦響個不停,刺骨的冷水衝擊在孟黎臉上傳來陣陣刺痛。孟黎佝僂著腰肢、手撐在盥洗池將臉抵在水龍頭下一遍又一遍地沖刷著。
水滴砸進眼裡,像被蜜蜂密密麻麻地蟄過,即便眼睛疼到布滿血絲,她也只是微微皺眉。
衝到一半,隔壁隔間傳來沖廁所的聲音,隔間門開啟的瞬間,孟黎及時起身關掉水龍頭,人站在鏡子前輕輕喘了兩口濁氣,任由滾珠似的水漬順著臉頰往脖子裡掉。
朱憐出來見到這幕,急忙走到孟黎身旁,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滿臉關切問:&ldo;小黎,你沒事吧?&rdo;
&ldo;是不是剛剛老師把領舞名額給了我你不高興?我已經跟老師提了,你比我更合適做領舞,所以我推薦你‐‐&rdo;
話音未落,孟黎忽然扭過頭,神色不明地掃向朱憐,瞥見朱憐臉上毫不掩飾的愧疚,孟黎抓了把濕漉漉的頭髮,面帶好笑問:&ldo;朱憐,你在可憐我?&rdo;
朱憐立馬搖頭否認:&ldo;小黎,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這想法。&rdo;
&ldo;我只是覺得我目前並沒有能力做這個領舞,老師對你太苛刻了。現在的你完全有能力獨舞。老師是因為對你期待太高才這麼嚴厲吧?&rdo;
孟黎望著鏡子裡渾身狼狽的自己只覺得朱憐是在嘲笑她。
她一個外人又怎麼知道丁芸對她有多厭惡,厭惡到看到她都覺得礙眼。以前她也自欺欺人地騙自己丁芸對她狠只是希望她有出息。
可等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謾罵、冷眼以及毫不修飾的嫌棄。
她怎麼還敢期待丁芸對她有所期待呢?
想到這,孟黎收回眼底的疲倦,露出冷漠的底色,扭頭矢口拒絕朱憐的好心:&ldo;朱憐,我想要的我自己會爭取,你的好心請留給別人,我不需要。&rdo;
孟黎走之前其實見過朱憐的另一面。
談話結束,朱憐臨時接了個電話,不知道電話那端說了什麼,一向矜持的朱憐居然低三下四地祈求對面的人不要生氣,甚至對著電話叫了好幾聲主人。
孟黎並未在意這件事,直到第二天早上朱憐人死在自家公寓,她被作為第一嫌疑人帶進警察局孟黎才知道那是她倆的最後一次談話,也是她最後一次見到朱憐。
說不震驚是假的,可震驚之餘是一次又一次的詢問,一次又一次的審訊。
問到最後孟黎提到那些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