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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曉得,阿孃把一張方子塞進朕手心,摸著朕的腦袋,笑語盈盈:「你還小,胡來可以,孕育子嗣,需得二十歲以後。」
那張方子是賜給朕的小郎君的,每次承寵前需得朕的親信親眼看他喝下湯藥。
他初時和朕鬧過,朕覺得阿孃說得有道理,他鬧歸他鬧,避子湯該喝還是要喝。
朕專寵他將近半年,直到朕隨阿孃巡視軍營,看上一個脫光上衣、露出八塊腹肌,正在武劍的少年將軍。
少年將軍倒也耿直,朕和他比個劍的功夫,他便拜倒在朕的羅裙下。
有了少年將軍後,朕就把面若桃花的小郎君拋在腦後,好生和少年將軍鬧了一陣。
但一盤菜吃久了,總是會膩。
於是朕時而寵幸小郎君,時而寵幸少年將軍,輪換著來後,朕便舒暢許多。
阿孃聽說了朕的荒唐,又把朕拉到一邊,對朕說:「阿孃是主角,晉江不允許阿孃這樣做,但你是阿孃的女兒,是配角,你可以。」
「不對,你在全文連配角都算不上,只是一個沒有名字的路人甲。不過,就算你可以這樣做,也要注意身體。」
雖然朕很難過,但是阿孃說的沒錯。
朕就是一個沒有名字的路人甲。
但有一點,朕比阿孃幸運,朕可以這樣做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孃派太醫將小郎君和少年將軍的身仔仔細細檢查一遍,特意為他們準備一種淨身的藥浴,以免給朕染了什麼不乾淨的病。
同時,也給朕準備了事後潔身的湯藥。
從此,淨身湯藥和避子湯,成為朕寵幸男子前的必備戲碼。
阿孃當真心疼朕。
沒辦法,朕是路人甲,朕是皇帝,朕只是犯了一個天下女子都會犯的錯。
後來,朕陸續又收了好些寵侍,但在朕心裡,小郎君和少年將軍總是不一樣的。
二十歲那年,朕遇到了朕的皇后。
他是朕所有桃花中最爛的一朵,朕與他相愛相殺,一對怨偶天成。
不過沒關係,朕的皇后每鬧一次事,朕就磨碎他一塊傲骨。
人身上有二百零六塊骨頭,根據鬧事的頻率,他的傲骨足夠朕磨到他死。
他是白衣書生,入京趕考,才華出眾,武得一手好劍,又生的俊美,阿孃欽點他為探花郎。
不過阿孃曾和朕槽過他,說他頗為大男子主義,但架不住他是個文武雙全的人才。
朕以前從沒聽過大男子主義,但根據字面意思,還是能猜出一二。
難怪他每次見到朕,就鼻孔朝天冷哼一聲,模樣頗為不屑。
朕這一生稱得上順風順水,從未有人敢如此待朕。他的行為舉止,激起朕征服的慾望。
二十二歲那年,趁舒坦日子過慣、想找刺激的阿孃率軍北上,收拾死灰復燃的北庭蠻子,朕在紫宸殿前跪了整整三天。
阿耶被朕逼得沒有辦法,一道賜婚懿旨頒下。對朕沒有好臉色的探花郎成了朕的東宮太女君,從此遠離朝堂機要處。
阿孃凱旋後,好生數落了阿耶一通,又將朕喚到紫宸殿好一陣罵。
但阿耶懿旨已下,她不可能再下一道聖旨駁阿耶的臉面,故而只好承認此事,調旁人補探花郎的缺。
大婚初期,朕頂著小郎君哀怨的目光專寵於他,府庫裡的各式珍寶流水似的擺到他面前。
哪怕他整天擺著張臭臉對朕,朕都沒有生氣。
但日子久了,誰受得了冷臉,朕轉頭臨幸被封為側君的小郎君,偶爾出宮和小將軍廝混。
朕的小將軍,朕沒有把他納入東宮的很大原因是因為舅舅們。舅舅們認為他是軍中青年一輩的翹楚,就連阿孃都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