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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貴府的招待令人印象深刻。但是,請原諒我實在沒法讓自己說出違心的恭維話。用麻瓜的話來說,就是磁場不和。改天請你去斯圖魯松老宅逛一圈,讓你瞧瞧我們家崇尚的格調,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PS:我的郵差可愛嗎?請善待它。對了,它喜歡番茄和袋蜘蛛。
您誠摯的,
海姆達爾
德拉科用手支著下巴。桌上的信雖然已經看過無數遍,每一個字詞依然能生成新的趣味。
他必須承認,他被裡格的信使嚇到了。
想他德拉科?馬爾福竟然被一隻黑黢黢的怪東西弄得醜態百出,奇怪的是他並不為此感到惱怒。
然而,奇怪的豈止這些。
『德拉科?馬爾福寄給海姆達爾?斯圖魯松的信,1990年11月15日』
也許已經錯過了什麼的裡格,
模式並非都是陳詞濫調,尤其對於高貴而古老的家族而言,套路無法避免而且至關重要。
你的信使讓我不得不對你的品味感到憂慮,由此聯想到你口中的斯圖魯松老宅……好吧,我坦白,我該死的好奇極了!你讓我像個沒教養的多動兒一樣整天冒冒失失心不在焉。
PS:你在上封信裡提到麻瓜用語,這很不好。它們非但不能顯示出你的博學多才,更有可能讓你遭受不必要的損害。魔法界不欣賞親近麻瓜的巫師,看看你周圍,那就是證據。你應該更審時度勢,作為你的朋友,我認為我有必要提醒你。
您誠摯的,
德拉科
已經過去十天了,依然沒有收到回信。這讓德拉科倍感焦慮。他反覆回想上一封信的句式結構,自認為沒有不對勁的地方。他甚至還盡到了一個朋友應盡的義務,體貼地告誡裡格親近麻瓜的弊端。
我沒有錯。他這麼告訴自己。
那麼……既然如此……為什麼沒有回信?
德拉科越想越覺得忐忑,但又自持身份不願率先打破這個經他自己判斷出來的僵局。
是啊,那就熬著吧。
海姆達爾在手心劃出November(十一月)字樣,抬眼道,“這個詞沒有別的註釋吧?比如說還可以解讀成十二月之類的……唉喲!”頭頂被敲了一下。
“你好像很不希望我回來?!”
海姆達爾感到陰氣陣陣,匆忙識相的閉上嘴巴。
“聽說你不久前受到了馬爾福莊園的熱情款待?”斯諾說。
海姆達爾琢磨了一下,“你在責備我多此一舉?”
“很遺憾我沒有這麼做的權利。”斯諾貌似滄桑的一嘆,這個動作讓他英俊的臉顯得滑稽可笑。他推開翻倒巷57號的房門,然後站住不動了。身後的海姆達爾被堵得進不了門,豎起一根手指輕戳他的後背,作怪的小手兒旋即被抓住。斯諾拉他走進房中。
小小的客廳裡坐著一個男人,儘管背對著他們,海姆達爾還是能從他身上感受到攝人的魄力。
斯諾搖搖頭,看起來很無奈。
“別用參加葬禮的表情面對我,我容許你有一分鐘的改正時間。”若無其事的聲調含著一股親暱,說出來的話聽上去更像某種宣判,說這話時,那男人始終沒有回頭。
海姆達爾不由自主的屏息。
斯諾鎮定地捏了捏海姆達爾的手掌,並拉著他大步上前。
“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大哥?”斯諾說。
男人坐直身子,轉過頭來。
那是一雙野心家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銳利的鋒芒蘊含其中。他長得與斯諾極其相像,更為稜角分明,他的五官融匯了北歐民族的獨特魅力,自信而張揚。就連本該柔軟的薑黃色髮絲都根根透著硬朗,兩鬢的雪發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