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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想著這名字又是一陣打擊。
就在平復心情的空檔,李恪很不是時候的來了,接著她那淳樸的丫鬟非常淳樸的將微服私訪這等驚天動地的事情一臉激動的稟告給了他。
“唔,‘微服私訪’?”李恪勾唇一笑,露出此主意不錯的表情。
“呵呵,就是穿著微服去大街小巷私訪。”撓撓臉一本正經的解釋起,掩飾過一臉的不自在。
“那挺好,我正準備去城中看看安州今年情形,不若一路?”李恪邀請的殷勤切切叫誰看著都是很湊巧,她哪裡還有拒絕的餘地只能沉重的點頭,換身衣服臨走時還哀怨的掃一眼挺想去的純樸小丫頭,心道:要是你不說出來我就能帶你去了不是,尋花問柳吃香的喝辣的哪樣不好做,現在這情形……無奈的再嘆口氣。
為什麼會變成就他們兩個人?那個一貫跟屁蟲似的跟著李恪的大管家周延居然也不在?於是她一個人要怎麼應付這隻狡猾的狐狸?
楊書瑾裝著滿腦子的問號,怎麼走到大街上的也不知曉,及至七拐八拐好幾個彎後才發現竟然是徒步出門,心底不禁嘆想不到李恪一個貴公子也可以走路啊!
順眼再瞅著李恪那一身布衣書生打扮,嘖嘖,人為什麼要分三六九等呢,憑什麼人家穿的再俗氣也掩蓋不住滿身清輝貴氣,她換一身就跟個丫頭沒兩樣,估摸著滿大街的人就是這麼想,楊書瑾揪巴著自個的藍布粗裙懊惱不已。怎麼也該削削他的銳氣才好。
跟著轉悠半天楊書瑾漸漸展開眉眼,心甘情願的為他打起下手。人家那才叫微服私訪,自個果然是太俗氣。
站在一個菜攤前,看著李恪微笑一樣一樣很正經的詢問起菜價,然後言語溫和的與賣菜老嫗交談,問起收成如何,家中幾口,能否溫飽這樣的問題,楊書瑾才感覺到他作為安州都督所盡的職責。
記憶中他算是英年早逝的代表人物,為什麼沒有做成皇帝又為什麼而早逝?他這麼聰明仍然無法在權力的洪流中全身而退嗎?腦中才消停沒多久一個個問題瞬間又湧上來,楊書瑾第一次對這樣的未來產生好奇,強烈的想要知道緣由,卻是把腦袋敲的發疼也沒想出有關這一段歷史的任何內容,無力作罷,反正自個在這看著,不比那些不清不楚的野史什麼更真切。想著卻笑了。
“你又愁又喜在想些什麼?”這頭李恪已經問出想要的東西,回頭卻見楊書瑾表情複雜的傻傻站著,不由失聲笑出。
“我在憂國憂民。”聽出他的笑意楊書瑾也不惱,一本正經的回答,答案與那臉色還真有些匹配。
李恪哈哈一笑,丟了根剛買的黃瓜給她饒有興趣又一問:“說來聽聽,我大唐盛世有什麼可以讓你憂成這樣?”
憂國憂民本來就是楊書瑾信手捏來的藉口,哪裡說有什麼二三四五,總不能說是擔心李恪日後的人生歷程吧,想了半日干脆不答,咬起黃瓜來轉移話題:“這瓜蠻好吃,你從老婆婆那問了些什麼?”
“無非是收成,聽說年前下了大雪,天氣卻是比以往暖得多,如今都才四月還就已經熱得不像話,地裡頭旱得很。收成也不甚好。”李恪倒也沒在意她換了話題,顯然也是想和她說說這些事。
“啊,那商人們肯定要牟利抬價,可憐了窮苦百姓,天天辛苦賺錢交稅不說還吃不飽飯。”她也算是一個熱血青年,聽見這麼些事就忍不住皺起眉頭嚷嚷開。
“你知道的還挺多,”略有深意的擱下這麼一句,李恪才笑道:“商人們巴結大小官員,大小官員又來巴結我,你說,我要不要得罪?”
“這哪算得罪,你是皇子他們敢對你怎麼樣,有權利還不趕快用,要知道百姓的口舌永遠是封不住的,他們傳的事情也有好有壞,你不能一竿子全打死。”她卻是沉浸於熱血憤慨中完全忽略了李恪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