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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慢慢掃過輿圖上的諸國,沉聲說道,「我們大鄴國能人輩出,也應該親自畫一張自己的萬國圖。」
李恪和謝寶扇母子倆一起點頭,深以為然。
第137章 錢桑其人,雖是鴻臚寺……
錢桑其人, 雖是鴻臚寺少卿,不過京城達官貴人多如牛毛,鴻臚寺在六部九寺當中本就不顯眼, 況且錢桑並非世家出身,在京城苦熬二十餘年,還帶著老婆孩子擠在一處二進小宅子裡,每月靠著俸祿過日子,還常常需要接濟老家的親人,這日子過得苦哈哈,連一般的富戶人家都比不上。
他這樣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走在大腳上, 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誰知這日, 攝政王府的長史忽然到訪錢府,長史來傳話, 說是攝政王要見他。
錢桑脊背冷汗直冒,他給王府的長史塞了一個紅封,陪笑著問道, 「不知攝政王找在下有何吩咐。」
長史收下打賞, 適當透露了一些訊息,他道, 「我們王爺沒說,他剛從宮裡回來,還帶回一把泰西火銃,聽說這火銃還是錢大人你進獻給太后的呢。」
他的話點到即止,讓錢桑自己去琢磨。
錢桑哆哆嗦嗦把人送走,心裡七上八下, 在家裡來回踱著步子,錢夫人憂心沖沖的問道,「莫非是老爺呈送給皇太后的摺子惹怒到攝政王?」
這錢桑越過頂頭上司,給攝政王遞了幾道摺子,攝政王沒看摺子,為此他已經招來上司好一頓白眼,錢桑不死心,悄悄把摺子又呈送給聖母皇太后,若是有那錙銖必較的人,難保不會心存芥蒂。
錢夫人和錢桑多年夫婦,外面的事情一向不多管,此時忍不住也有些抱怨,她道,「你好好做你的官兒就是了,何苦幹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惹惱上司不說,要是再得罪攝政王,這日子就沒法兒過了。」
錢桑為官二十餘年,畢竟有些見地,他冷靜下來,寬慰自家夫人,說道,「夫人莫要慌張,攝政王素來寬厚仁和,我要是真衝撞了他,他還請我去王府做甚麼?為夫看那王府來的長史客氣有禮,不像是問罪。」
說到寬厚仁和,錢桑的身子微顫,年初先皇駕崩,一夜之間,皇城換了主人,他雖說沒能親眼所見,也聽聞那晚宮裡血流成河,若不是朝堂裡幾方勢力拉鋸,今日坐在龍椅上的就是攝政王。
錢夫人愁得嘆氣不止,她道,「人家做官兒發財,你這官兒做得一家人跟著提心弔膽,我看要是做不下去,咱們乾脆收拾東西回廣州算了。」
這話錢夫人時常會掛在嘴邊,他們在京裡沒有根基,鴻臚寺少卿在平頭百姓瞧著風光,需知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王侯公卿,他這個四品小官兒,實在有些不夠看。
錢桑臉色一沉,說道,「休要再說這些話,為夫寒窗苦讀二十載,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報效朝廷,些許小事就要打退堂鼓,那聖賢書豈不是白讀了?」
錢夫人到底是心疼丈夫,不忍心再說下去,她默默回房,叫丫鬟燒好熨斗,把錢桑的官袍熨燙平整,又準備一些賞錢,留著他以備不時之須。
午後,錢桑忐忑不安的坐著轎子來到攝政王府,此前,他曾經從攝政王府門口經過無數回,卻是第一回進去,轎子停在王府門前,錢桑打起簾子往外看,王府正門兩邊蹲著一對石獅子,朱紅色的大門緊緊關閉,只開著一道側門,正門上方懸著一塊匾額,隸書寫著『懷王府』三個大字。
王府門口守著五六個家僕,錢桑的小廝走上前和家僕說話,想來是家僕早得到吩咐,聽說來客是錢桑,便叫開啟側門,錢桑乘坐的轎子一路被抬進二門。
轎子落地,有個管事模樣兒的人來接他,管事朝著錢桑拱手說道,「錢大人,小的是王爺身邊的長隨,你喚我吳大就是。」
攝政王身邊的長隨,錢桑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