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5 頁)
黏得死緊。薛慕習武之人,腳程頗快,途中又刻意使用輕功,想要甩脫畢常,但架不住畢常全副心神放在他身上,薛慕稍一提氣,他便死死抓住薛慕胳膊,跟個稱砣似的。薛慕冷著臉拖他走了小半月,最後憋著一股氣回了御劍城。
第一次沒分成,薛慕得了教訓,第二次便悄悄收拾包袱,留了封信箋,趁夜走人。薛慕一路上頗為怡然,遊山玩水,樂不思蜀。可惜沒能樂呵幾日,便被他師父薛衍氣沖沖地綁了回去。
原來這薛慕摸黑遁走,畢常無頭蒼蠅似的找了半天,發現人跑沒影兒了,急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某日正消沉時突然靈光乍現,想到薛慕還有個師父紮根在御劍山莊,頓時喜不自勝。秉持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和尚師傅的堅定信念,畢常揹著個小包包來到了御劍山莊,以徒婿自稱,求師父替他主持公道。
薛衍懶得理他這些破事兒,敷衍兩句就想打發人走。畢常豈是那麼好打發的,於是便以一種堅毅的姿態紮根於薛衍門前,神態悲慼,薛衍同門成日指指點點,流言越傳越離譜,最後變成了薛衍玩弄良家婦男,始亂終棄,被人找上門來。薛衍氣結,把人踢到莊外。畢常便解下腰帶在山莊門外投繯上吊,被人救下後,此事便被捅到了莊主面前。莊主問明原委,被畢常一番深情打動,開了金口要讓薛衍幫他追回愛人。薛衍一個頭兩個大,只盼能儘早送走這尊瘟神,便親自出手逮人,薛慕一臉懵逼地被他師父五花大綁拎了回來,丟給畢常,而後將兩人轟出門去讓他們自行了斷。
再往後,薛慕但凡有一丁點兒閃人的苗頭,畢常立馬三尺白綾往房樑上一拋。薛慕看他這麼鬧了幾場,火氣上來了,心說就不信你還真能吊死自個兒,鐵青著臉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一看,差點兒嚇一跟頭。畢常說上吊就上吊,一點兒不帶含糊的。薛慕回頭時,畢常已經踢翻了墊腳的板凳,脖子掛在白綾上,臉色紫漲,痛苦難當,薛慕若真是頭也不回地走了,過幾月回來就能看見一具風乾的屍體。
畢常也不是真想尋死,他就是在賭,拿命來賭,賭薛慕會回頭,賭薛慕會心軟,賭薛慕對他並不是全不在意。不管這在意是愛意還是同情,又或者僅僅是朋友之誼,都沒關係,總之現在他賭贏了,薛慕走不掉了,薛慕要留在他身邊。
薛慕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所謂烈女怕纏郎,鐵了心的拗不過不要命的,總之往後他便歇了這分手的心思,心想就這樣了吧。
畢常那筆筒也被他鎖在了櫃子裡,也不拿出來睹物思人了,薛慕就當沒事回事兒,兩人對付著又過了一年。
薛慕跟畢常在這邊廂折騰,蘇帷那邊也沒閒著。
蘇帷和畢常翻臉之後,便徹底放飛自我了。之前雖然也有些花邊桃色,但多是月下梢頭的佳話,姑娘贈我金釵粉帕,我贈姑娘詩文書畫。放飛自我後,蘇帷便風流薄性了幾年,聽聞碾碎了不少佳人芳心。
薛慕和畢常湊到一處後,去個茶館就能聽到蘇公子一擲千金成了名妓柳如夢的入幕之賓這樣的訊息,回家又看到畢常對著那筆筒神思恍惚,就覺得這兩人若能湊成一對兒那必定是天作之合,一個在家禍害他薛慕,一個在外禍害天下蒼生。
蘇帷生冷不忌地折騰了幾年,估計是折騰膩味了,後來便消停了下來。等薛慕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好久沒聽到蘇帷的風流傳言了。
當時薛慕已經被畢常動不動撒白綾的行為給嚇瓷實了,心裡喪氣得很,聽聽蘇帷的八卦已經成為了他人生為數不多的趣味之一,突然蘇帷老實了下來,他就覺得不開心了,好像自己的娛樂活動被人生生叫停了一樣。
薛慕對蘇帷的感覺其實很複雜。
畢常心裡對蘇帷念念不忘,蘇帷長長久久地紮根於他和畢常之間讓他膈應,但他膈應的不是蘇帷,而是畢常。
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