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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與許久不見的師弟寒暄，徑直開口問道：&ldo;人在何處？&rdo;

坤虛子當即起身看向子墨，吩咐道：&ldo;去把人帶過來。&rdo;隨後迎了上去，開口言明，&ldo;這幾日皆讓他在閣中閉門思過，哪裡也沒敢讓他去，外頭到現下還圍著一群人聲討，解釋的話也散出去了，一點用也沒有……&rdo;

洵凌重嘆了口氣，一路而來車馬勞頓，面上多有疲憊，聞言神情越發凝重，無意再開口多言。

洵凌與坤虛子一道行至堂前過，在椅子上坐下。

子餘連忙端茶上前，一行師兄弟在大殿中站好，瞧著這一滿堂人的架勢，頗有幾分滿堂會審的意思。

沒過多久，沈修止便與子墨一道進了堂中，跪下後默然不語，似乎早已知曉會有今日這樣的局面。

堂中氣氛極為安靜，甚至能聽到外頭的蕭瑟風聲，偶有一隻鳥兒從屋簷上飛掠而過，一聲輕啼，響過便消，無端靜謐。

洵凌心中極為複雜，這一遭恐怕是天意安排，他雖有幾分如釋重負，可隨之而來的後果確是不堪設想，外頭說的話有多難聽，這一路而來他聽聞了，道中玉樹這名聲算是徹徹底底毀了，連帶著浮日觀也多了一個揮之不去的汙點。

洵凌靜默許久，才開口問道：&ldo;你可曾包下一船花娘，可曾不守戒律與煙花女子廝混？&rdo;

&ldo;……沒有。&rdo;沈修止雖然跪著，卻還是端正，連背脊都一如既往地挺直著，叫人未曾看輕半分。

&ldo;那你為何不開口解釋，任由那道士往你身上潑髒水？&rdo;洵凌語氣平靜非常。

沈修止眼神微微怔忪，面色微微蒼白。

他如何解釋，他……確實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他確實亂道心，又如何開口去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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