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艱難自渡(第1/1 頁)
六月份是畢業季,傷心與別離就在六月裡。歡樂和哭泣同樣也在六月裡。同樣的離別,不一樣的人生,在六月裡盡情演繹著。
巴仁撥開,魚貫而來的人群,微笑著,略帶責怪的眼神走到白雪桌前,站定道:“沒心肝的小東西,六一快樂哦!”說著拿出自己準備好禮物。
在白雪含滿淚的眼眶眼前晃盪著,委屈和心酸,白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激動的撥開巴仁和擁擠的學生,奮力地跑到操場。
晴朗的六月,烈日炎炎似火燒,喘著大氣,無法開口言語的白雪無助的抽泣著,回望著,尋找著,似乎沒有一處是可安身護命。
巴仁不知那錯了,慌張的追了出來,在教室門口被一個面板黑黝黝的男同學一把拉住,“你不知道嗎?”巴仁認出是孟凡,孟凡責怪的問道。
巴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說:“知道什麼?白雪被人欺負了嗎?出啥事啊?”。巴仁連珠炮似的三連問。孟凡也不知道給他答哪個,就急不可耐的說:“聽說你媽被抓了,白雪受了打擊,得了失語症,五月份就沒開口說一句話了。”
“啊!啊!你胡說八道。”巴仁驚詫又慌張的指責著說。
孟凡也只是道聽途說,不敢確定白雪失語症是啥原因得的,但肯定的是白雪遭受嚴重打擊才突然失語,這個毫無疑問。於是大聲質問巴仁道:“你是她哥,竟然不知道?白雪不會說話啦!”
孟凡看著巴仁疑惑的表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了,於是就責問道:“你是不是她親哥呀?”
“不是,不是”巴仁歉疚又激動,憤慨的大聲喊著,甩掉孟凡的手,朝著白雪的方向跑去,他要問個明白。
孟凡知道自己追過去了,白雪會尷尬的,於是遠遠的,著急的看著。
白雪和巴仁激烈的爭執著。
白雪哭無聲說無語,任由巴仁問這問那,急得團團轉。
巴仁看著消瘦失語的白雪,又是心疼又是著急,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個他打小就寵溺的白雪公主,在他心裡一直要做個能保護白雪的王子,可如今卻舉手無措,毫無辦法。
巴仁情急之下拉過白雪,伸開他不太結實的雙臂,緊緊的抱著你白雪,憐惜的摸著白雪略顯枯燥泛黃的頭髮,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緊緊的抱著。
白雪顫抖無助的手,緊緊的抓住巴仁的衣服,眼淚蹭在巴仁衣服上,巴仁胸前溼了一團。顫抖著拿出筆寫道:“我媽媽被抓到監獄裡。”巴仁看著白雪寫得事情,驚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巴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只要白雪安然,不會說話也沒關係,他把疑慮藏在心底,看著白雪故作堅強鎮定自若的說:“別太擔心,有我呢!還有我爸爸呢!會沒事的,別怕!別怕!”。
巴仁像個大孩子一樣,天真的安慰著白雪,其實也是在安慰自己。
白雪漸漸地控制住了自己悲喜交加的情緒,用被巴仁擦去淚滴的眼神,望著巴仁,盡力的擠出了一點安慰巴仁的微笑。似乎告訴巴仁:“別太擔心了,我會堅強起來的。”
兩個小屁孩,哭一會,笑一會,在那個無憂無慮的年紀裡,被這無辜的憂愁打擾著,裹挾著,承受著,但也無所畏懼的迎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