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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璧亦然餘悸不止,但腦海中更多的是疑惑。前世盧子俊乃病故而亡,並非是甚麼殺人兇手。再者,若他當真情深,願意為了長公主去殺人,怎可能與章氏那般恩愛無暇?又怎會對她起那般邪念?
但現在證據確鑿,盧子俊已難脫嫌疑,問題究竟出在了哪兒?
傅成璧一時琢磨不透,回到自己的值房後,就將這些日子所見所聞一一寫下來,終是沒能解開她心中的疑惑。
不久後,段崇回到六扇門,傅成璧想同他講一講自己的不解,遂去拜見。
這廂來時,段崇身邊還有個鶴髮紅顏的老姑子,滿面笑容地彎身跟在段崇身邊,時不時回答著他的問詢。
傅成璧與段崇視線交接,好似覺得他上前迎了一步,但步伐隨即緩了下來,傅成璧只當是自己的錯覺。她低眉,婉聲道:&ldo;段大人。&rdo;
鬼姑乍一見到傅成璧,灰白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眼前的姑娘著一身皓色官袍,玉帶裁出柳葉腰身,胸前衣襟上繡赤色鸞雀。這手上盤一串殷紅色的珊瑚珠,價值不菲,但更惹眼的是那一截瑩白勝雪的腕子。容貌比之姑射仙子,簡直就似玉雕一樣的美人兒。
鬼姑一時不禁嘆道:&ldo;好俊的丫頭!&rdo;
段崇將手背到身後去,一臉嚴肅地看向傅成璧,問:&ldo;好了?&rdo;
傅成璧訝然片刻,說:&ldo;已無大礙,多謝段大人關心。&rdo;
&ldo;恩……&rdo;段崇眼神有些遊移,好久,才說,&ldo;那就別閒著了,該做甚麼就做甚麼去。&rdo;
&ldo;關於案子的事,尚有些疑惑想請教大人。&rdo;
段崇點頭,轉而對鬼姑說:&ldo;您老先回客棧休息,等再勘現場時還勞您去佐證。&rdo;
&ldo;魁君客氣,能為您辦事是鬼姑的榮幸。&rdo;鬼姑笑呵呵地看了看段崇,又看了看傅成璧,意味深長地行了個禮,隨即退下。
傅成璧將段崇請到自己的值房中,玉壺為他沏了一杯茶便躬身退下。
傅成璧問起審訊的事,段崇卻沒安靜坐著,反而走到窗臺邊上,摸了摸在臺上趴著曬太陽的昭昭。好一會兒,他才回道:&ldo;還有幾個疑點需再確認,等有了新進展再告訴你。&rdo;
傅成璧怕段崇走了彎路,直道:&ldo;盧子俊不像是兇手。&rdo;
段崇聞言,抬眉看向傅成璧:&ldo;何解?&rdo;
&ldo;他……&rdo;傅成璧一時語塞,總不能將那種醃臢人的事告訴給他聽,轉而道,&ldo;能做出這樣的事,必然是有執念之人。但多年前駙馬爺就求娶了章碧月為妾室,這些年他們二人感情深厚,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會做出這樣事的人。&rdo;
段崇露出了一絲笑意。
傅成璧覺得奇怪,低頭往自己身上瞧了瞧,又看了玉壺一眼,沒發覺甚麼異狀,便問:&ldo;大人在笑甚麼?&rdo;
&ldo;沒甚麼。&rdo;段崇搖了搖頭,&ldo;只是傅姑娘所惑,正是段某所惑。&rdo;
她疑著側頭看向段崇。
&ldo;審訊盧子俊時,我聽出他呼吸短促粗重,氣力虛弱,似患有喘疾。將人肢解,需要耗費極大的體力,就盧子俊一人而言,是沒有可能完成的。就算兇手真是他,也一定還有個幫兇。&rdo;
傅成璧沒想著他會在此方面找到異樣,倒不必讓她費盡口舌了。她問:&ldo;長公主府上的其他奴才可派人看住了?&rdo;
段崇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