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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璧起了一身冷汗,努力平下顫抖的喘息,說:&ldo;我的手被金鉸絲割傷了,倘若長公主真會借我的身體復活,屆時疼得人可是她。&rdo;
提及李靜儀,展行的神色果然有所動搖。他怔然片刻,望著四周密不透風的墓室,料想就算放開了她,也不怕她會趁機逃走。
展行走過來將束著傅成璧手腕的金鉸絲解下來,冷聲警告道:&ldo;不要隨意亂動,否則一旦觸動了室內的機關,你會死得很慘。&rdo;
傅成璧撕下裙角,包住腕上的傷口,尚殘存水光的眼眸如凝了冰一樣看向展行:&ldo;橫豎都是一死,再慘還能慘到哪裡去?&rdo;
&ldo;能為長公主而死,是你的榮幸。&rdo;
&ldo;那我先謝謝你。&rdo;
傅成璧不想再跟一個瘋子白費口舌,眼睛悄悄地環顧四周,希望能尋得一線轉機。眼下她能做得只有拖,能拖多久是多久。
如果玉壺夠聰明的話,相信段崇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這裡。
……
玉壺在聽傅成璧說給昭昭餵雞骨頭就察覺出了異樣。昭昭養得比人還嬌貴,餵食尤為精細,傅成璧絕無可能讓它吃這等東西。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玉壺曉得其中利害,只低下頭不敢作聲。待傅成璧和展行前後出去,她才隱隱約約瞄見展行袖中露出的一點星芒刀尖。
她嚇得腿都軟了,在慌亂中定下神來。她不敢讓人貿然跟去,唯恐教展行察覺,會對姑娘不利。可眼前指望府上侍衛奴才是不夠的,若他們這些人真是展行的對手,姑娘定不會就這樣乖乖就範……
還有誰能幫忙呢?
幾乎剎那間就出現在玉壺腦海中的人,只有段崇。
她想都沒想,跌跌撞撞地跑去了六扇門。這一路下來衣裳被冷汗濡得都要濕透了,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
來到六扇門中,這裡也早已沸反盈天。
玉壺茫然片刻,急急忙忙拽住一個路過的衙役:&ldo;發生甚麼事了?段大人呢?&rdo;
衙役一看是傅女官身邊的婢子,急切切地解釋道:&ldo;證物丟了,現在門裡都鬧翻了天!段大人在正廳議事呢!&rdo;
玉壺也顧不得他口中說得證物,飛快地跑去正廳當中。段崇、楊世忠、裴雲英三人,外加虞君等信鷹子都在廳中,除了他們,還有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玉壺走近了才發現這乞丐正是蹲在巷口的人,一時驚詫不已:&ldo;你怎麼在這兒?&rdo;
孟大洪神色凝重,深皺著眉頭沒有吭聲,只對著玉壺抱拳行了個禮。
楊世忠沉聲解釋道:&ldo;孟長老已經將侯府的事說了,我們也已加派了人手去尋找傅姑娘。&rdo;
玉壺也細思不得其中的彎彎道道,忍下眼眸中翻湧的細浪,道:&ldo;展行。奴婢只知道那人叫展行,說是和小姐在青石巷有過一面之緣。&rdo;
段崇長眉一挑,盯向玉壺:&ldo;青石巷?&rdo;
玉壺肯定地點了點頭。
段崇思慮片刻,下了肯定的判斷,對裴雲英說:&ldo;長公主府的人。去,將盧子俊從大牢裡提出來,再叫鬼姑到六扇門一趟。&rdo;
&ldo;是。&rdo;裴雲英道。
孟大洪目送裴雲英離開六扇門,回頭大嘆一聲,轉而對段崇說:&ldo;六兒輕功好,有他跟著,想必很快會帶回訊息。&rdo;
儘管如此,孟大洪臉上也難掩愧疚和懊喪。
段崇吩咐下來的事,他拍著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