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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斂下笑意。
段崇見識到這傅家小姐的伶牙俐齒,一時臉色鐵青,但還是抿了抿唇,默聲翻看陶罐子底部,見其上有&ldo;堂明&rdo;二字,便如實相告。
傅成璧聞言回道:&ldo;應該是兩月前剛剛燒制的一批,底部都有&l;堂明&r;二字為記。&rdo;
傅成璧和兄長傅謹之剛剛遷到京城,府中各物都需添置,傅謹之忙於公務,能扛起家務的唯有傅成璧,故而進出武安侯府的每一件物什兒都經傅成璧的手。官窯裡剛燒制的這批陶罐子,皇上還著意令人多送了一些給武安侯府,故而傅成璧印象很深。
段崇翻看另一隻罐子,見其上略有不同,字是&ldo;文鳶&rdo;,故而再請教傅成璧。傅成璧有些疑惑地搖搖頭:&ldo;我隨兄長來京城尚不到四個月,武安侯府所得的罐子底部都是&l;堂明&r;兩個字,至於其他字樣的便不太曉得了。&rdo;
段崇看了她一會兒,動動手指招來一個人:&ldo;虞君,你跟著她去查這條線。&rdo;語調雖然還是冷淡的,但總算是客氣不少。
&ldo;得令。&rdo;
名喚虞君的人走出列,長眉秀容,英姿不凡,著一身利落的武袍,腰間佩一把大砍刀。雖是一襲男裝,但聽她方才開口,聲音輕靈,必是女子。
虞君口上說著遵令,看向傅成璧時眉眼間浮現的不屑和躁鬱卻不加掩飾。
她自是瞧不起這個官家小姐的,六扇門,門門大敞,迎得都是能人異士,就算是女人,也是經過層層考核選拔進來的。可現在單憑天子一句話,就給這傅姑娘開了第七道門,真當他們這些信鷹子是好欺負的麼?
傅成璧哪裡看不懂虞君的心思,推辭道:&ldo;我來六扇門乃是為修撰書錄一事,此番已然逾越,怎敢再呼叫段大人的手下?若真需幫忙,但凡段大人開口,我必盡力就是。&rdo;
段崇此人沒甚癖好,唯獨將公務看得極重,尤其是在查案上,手中牽著的一方是亡魂的冤情、一方是生者的哀嗟,若不能留得清白,當是有愧於天地,有愧於自心。有如此態度之人,對傅成璧仗著身份請旨入六扇門的行徑嗤之以鼻也是情理之中。然此番段崇聽傅成璧頭頭是道,才明白官家小姐也有官家小姐的門路和好處,正好能充拙補餘。
段崇自知攻其一點、不及其餘是他自己狹見了,面上愈發坦蕩說道:&ldo;有勞。&rdo;
傅成璧躬身回禮,算作應答。
她不是多事之人,若換作前世,傅成璧是絕不會摻和到這些是是非非當中的,只是現時她重生回來,若能儘自己綿薄之力幫助段崇混個更大點的官兒噹噹,保他一生衣食無憂,也算還了他前世奮不顧身到鹿鳴臺的相救之恩。
而且傅老侯爺尚在世時,退居撫衢城養老,閒暇無事的時候會到衙門裡協助斷案。他年邁後眼神不好,便早早就教了小女傅成璧認字,有他看不清的,傅成璧就當是他的眼睛,甚麼都讀給他聽。
這些年,傅成璧在衙門卷宗庫中讀過的案宗數千有餘,久而久之,自然要比旁人的觀察力更細緻些、心思更縝密些。傅老侯爺曾教導她&ldo;天地昭昭,不期撥亂反正,但求兩袖清風&rdo;,可惜她卻將自己的心思和歲月都用在了爭寵乞憐上,如今想來真是可笑至極。
好在上天垂憐,還肯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傅成璧看到段崇叩住佩劍帶人往門外走去,正從她身邊走過。段崇的佩劍花紋誇張繁複,白鞘紅紋,十分顯目。她記得那時在鹿鳴臺,段崇就是帶著這把劍前來,一時血肉淋漓的場面猛然浮現在眼前,清晰地撥動她每一根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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