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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否聽過我們廉國的蠱?”
“略之一二。”
“寡人給陛下施的是蝴蝶蠱,配以斷腸草、蔓陀羅花以及其它幾種毒物,磨成藥粉,中者若沒有解藥,便會腹痛如絞、血液漸枯,到最後不治而亡。陛下當知,我們廉國的蠱毒,只有養蠱者能解。寡人雖然給陛下下了蠱,卻只有延緩藥性的解藥,沒有根治之法。所以,還請陛下好自為之。”
蕭潼依然沒有回頭,卻舉步往外走,沉穩、淡定而隱含威嚴的聲音飄入懷瑾耳中:“勞大王煞費苦心,用這種江湖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朕,朕是否該覺得榮幸?”
懷瑾身子一僵,鐵青的臉已經變得漆黑,手指握成拳狀,喃喃自語:“蕭潼,你別得意,等你受不了痛苦時,寡人看你如何苦苦哀求。”
湘王府,蕭然在書房裡安靜地看書,聽到外面說話聲,他放下書,見凌蘭進來,留下青鸞在外面守著。
“王爺。”凌蘭盈盈下拜,執屬下之禮。
蕭然連忙擺手:“不必多禮,你去哪兒了?”他心中隱隱猜測,是不是大哥的侍衛與凌蘭聯絡了,因為在宮中梁騫向懷瑾稟告“昨日逃脫的兩名侍衛至今杳無音訊”,這兩人是誰?是宇文方與李雲亭麼?如果是,另外六人呢?一顆心猶如放在油中煎熬,臉上卻不得不做出雲淡風清的樣子,在府中等待,片刻都是痛苦。
凌蘭臉色沉重,看著蕭然,眼裡漸漸泛起淚光。即使身為密探,早就被訓練得如同鋼鐵般堅強,可事到臨頭,她卻沒有控制自己:“王爺,屬下失態。禁軍中有我們的人,屬下接到密報,昨日禁軍在城中搜查歐陽神醫的下落,城門口抓獲兩名穆國人,其餘人死的死、逃的逃。屬下立刻想到此事與皇上有關,便帶青鸞出去查訪。等屬下走到後門,卻聽到府外有人在吹壎。那聲音如泣如訴、無限悲涼,是屬下熟悉的曲子,是雲哥以前經常吹的。”
蕭然大喜:“你是說你見到雲亭了?他還在城中?傷勢如何?”
“是,他還在城中,屬下見到了他,還有宇文統領。風雨雷電他們,還有另外兩名皇宮侍衛……都已經……”死字還沒說出來,凌蘭的眼圈已紅了。蕭然心中大痛,手指猛地抓住書的一角,雙眸中射出凜洌的寒光。喉嚨裡哽住半晌,才從齒縫中蹦出幾個字:“我蕭然勢必為他們報仇!”
“雲哥與宇文侍衛都身受重傷,他們不敢去就醫,一直躲避官兵的追殺,支撐到現在。”
“那他們現在在哪裡?”
“屬下將他們藏在城中一家名叫‘尋芳’的妓院,那裡的老鴇是屬下的人。”
“幹得好。”蕭然贊,然後把自己在王宮中見到的一切也告訴凌蘭。凌蘭立刻道:“王宮中有兩名侍衛是屬下安□去的,屬下立刻命青鸞給他們送信,隨時報告皇上的情況。”
蕭然同意,又道:“火速送信到長寧,秘密通知皇后娘娘與太子,請他們不必驚慌,一切有我在。另外,請臣相與梁王輔助太子,暫代國事。”
“是。”
第二天蕭然照舊上朝、去軍營,宮中傳出訊息,歐陽雪見仍然被關押在地牢中,懷瑾派人嚴密防守,看來暫時不打算要他的命。而皇上被軟禁在蘭陵殿,用長長的鐵鏈綁著,行動無礙,卻走不出去。
蕭然稍稍放下心來,懷瑾還不敢對大哥用刑,想必昨日是故意嚇唬自己,想看自己的反應。看來他依然想不費一兵一卒奪取穆國江山,這個懷瑾,算無遺漏,卻沒料到自己已經恢復記憶。很好。
下午懷瑾派人請蕭然進宮,蕭然一身白衣如雪、風度翩翩地出現在宸佑宮,俊美絕倫的臉上神采飛揚,完全是新郎官的春風得意樣。
懷瑾帶著欣賞而寵溺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弟弟”,笑吟吟地道:“看璧兒春風滿面,什麼事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