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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雪娥現在那還管得了臉面,況且臉面這東西,她早就沒有了。
這般清算一番後,她說:「趙小寶一共也就給了我十一文錢,大不了我還你就是!」
趙小林氏急了:「你放屁!我嫁妝二兩四錢銀子,這是整數,小錢也有二十三文!趙小寶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都拿給她了?!」
趙小寶被推搡了一把,卻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趙三舅抄起棍子又要打他,他連忙給他爹磕頭求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錢我輸了!我是被騙子拉進賭坊,他說能贏錢我才去的……我剛開始贏了的……」
事情總算真相大白,趙雪娥心裡痛快,從枕頭下面摳出一把銅板丟到趙小林氏身上。
趙小寶這事一出,趙雪娥的事就這般被岔過去了。
一時間大家不知有意無意,竟都沒提讓趙老漢來確認一下,趙雪娥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不過等過後大家回過神來,便意識到這回又被趙雪娥給糊弄過去了。
現下又沒了將她趕走的藉口了。
然而有那好事的人,卻轉頭找了趙老漢,將這事兒與趙老漢說了,還特意說等著喝他喜酒,目的便是想看看孩子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趙老漢正在屋裡伺候他爹擦洗身子,聞言便要否認,但被他爹扯住。
趙老漢癱瘓的爹對那人說:「喜酒這事我們也正打算跟大家說呢,你回去等訊息就是,我家過兩日晴了便去給我兒媳趙雪娥提親去,倒是你可定要來我家吃杯喜酒。」
等人走了,趙老漢告訴他爹:「那孩子不是我的。」
趙老漢的父親卻笑道:「反正你本就是個沒媳婦的命,倒不如將那婦人娶回家來,她肚子裡這個不是你的有和關係,往後又不是不能再生,再說,只要我兒能娶個妻子回來暖暖屋子,便是不能給咱家延續香火,爹也高興,爹只要能看到你娶妻,便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趙老漢卻有些遲疑:「可那婦人不是個安分的。」
他爹卻看的極為通透,提點兒子道:「她若不安分,你看緊些便是,不過是個婦人罷了,還能翻出花來不成?」
趙老漢覺得他爹說得對,便決定聽他爹的,過兩日天晴了,便親自去給那婦人提親去。
……
周梨花站在人群裡看了好一齣熱鬧,這會兒有些累了,便轉身回去休息。
她原本就不打算管人家的閒事,先前過來也是怕真鬧出了人命,來了之後看見大傢伙都在,自然沒有她出頭的道理,便心安理得的縮在人群裡。
這日到了夜裡竟下起了雹子,一顆顆指甲蓋大小的雹子砸在房頂的磚瓦上,噼裡啪啦的聲音將周梨花吵醒。
她瞧外面雹子下的實在大,便對趙歸說:「明日你就別進城了。」
趙歸應了聲,她才安心睡去。
等到天亮了,她醒來發現外面不再下雹子了,卻下起了雪來。
趙歸這段日子習慣早起,她起床時他已引了炭火,兩隻狗今日倒是沒亂跑,也沒扒門亂叫,守家正趴在火盆前烤火,護院則跟著趙歸進進出出。
趙歸搬了個凳子放到火盆邊,讓周梨花坐下。
隨後又從框裡拿碳給火盆加火,護院屁顛屁顛的搖著尾巴,也叼起一根碳往火盆裡放,趙歸嫌它礙事,喝了聲。
護院嗚咽一聲,趴到它狗兄弟旁邊老實烤火,不敢再添亂。
周梨花伸手摸了摸它的狗頭,護院頓時吐著舌頭,豎起耳朵,蓄勢待發要站起來。
站起來前狗眼朝趙歸掃了眼,下一瞬又垂了狗腦袋,洩了力。
周梨花指著狗對趙歸抱怨:「這怕不是狗,是白眼狼,你不在家時它們脾氣可大著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