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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白暗喜,繼續道:&ldo;陸寨主是聰明人,你們做的營生是刀口上舔血,時時刻刻冒著生命危險。我知諸位兄弟也不想如此,只是柳州豪紳欺人太甚,活不下去,才來做這種事情。我乃是此方的藩王,如今年歲尚小,但一旦長成,我定會除去柳州豪紳,令各位安然還家。只是這件事情還需要各位先為我救出沈家,否則我只怕尚未長成,便葬身於此了。&rdo;
他說完這番話,大堂內一片竊竊私語,山匪們臉上都有些動搖。正如慕容白所說,他們原本都是良民,是實在過不下去才上山,現在做夢都想回去和妻兒老小守著二畝田安居樂業。然而柳州本就是窮山惡水,地頭蛇貪慾卻更甚於魚米之鄉,此消彼長之下百姓難以度日,這才紛紛上山,導致山頭林立,山匪橫行。若是新任藩王能夠帶來一番新氣象,那他們倒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陸長仁審視著慕容白,臉上又露出殺機。慕容白直視著他,無畏無懼,只待對方一個答案。
漫長的時間之後,陸長仁站了起來,走到慕容白麵前說道:&ldo;站起來。&rdo;
慕容白懵懂站起,因為久跪加之暈血雙腿無力,搖晃了幾下勉強站穩。
陸長仁此時卻單膝跪下,在慕容白耳邊道:&ldo;我有預感,我有朝一日說不定會死在你手上。&rdo;
慕容白戰戰道:&ldo;寨主幫我,我感謝還來不及,怎麼會……&rdo;
陸長仁卻已經站起,大聲道:&ldo;這次我答應你了。柳王殿下,莫忘了你對我的承諾!&rdo;
臥房內,無爭咳嗽兩聲,欣然道:&ldo;小白口才出眾。&rdo;
陸西莊嗤道:&ldo;你別叫得那麼親近。可惜當時押送隊伍已經動手,我哥緊趕慢趕只救下沈方沉一人。重點在於,如今世道,走正道只能撞南牆,非得行非常之行,才能成事!&rdo;
無爭說:&ldo;你,繞了個圈子,就為了說這個道理嗎?&rdo;這口才還不如自己呢。
陸西莊怒道:&ldo;我那時年紀小,根本沒參與,你要我怎麼辦?&rdo;
無爭說:&ldo;你說,親身經歷。&rdo;
他嗓子很痛,說話儘量言簡意賅,只求聽懂,不求完整。
陸西莊聽了此言,不知想到何處,臉色微白,擺手道:&ldo;罷了,不說了。&rdo;
他悻悻道:&ldo;其實這件事情比我說的要重要許多,只是時日久遠,我哥與殿下也未與我明說,我也沒有辦法。&rdo;
無爭咦了一聲,說道:&ldo;我問小白。&rdo;
&ldo;別為這事打擾殿下,他不想說。&rdo;陸西莊道。
無爭一臉疑惑。
陸西莊道:&ldo;我怎麼知道,我……&rdo;
&ldo;你小,我知道。&rdo;無爭揮揮手,模樣讓陸西莊一陣氣悶。
慕容白在床榻上悄悄吐氣,感謝陸西莊這份體貼。這孩子和他哥哥完全不同,對當初的事情理解也頗有偏差,但卻是全心全意關心自己的。
第二日押送隊啟程之後,慕容白放飛了自己的鷹報信,傍晚王府後門便有人叩門。
他喜出望外,親自跑去迎,卻只見喬裝打扮的陸長仁懷中抱著一個孩子。
他把對方迎進府內,一眼便認出了那孩子,叫道:&ldo;阿沉!&rdo;
陸長仁卻把手指豎在嘴唇前道:&ldo;噓‐‐別叫醒他,等他醒了,告訴他是你救的他,別提到我。&rdo;
慕容白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