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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但是比起直接毀了夜鏡塵的一個暗中據點和害死了楚淵澤原本定親的妻子這樣的算計來說,宋臨照對付他的手段真是比較溫和了。
只是,眼中浮現出那個粉衣女子的身影,燕雲笙心中微微猶豫,但也不過片刻,他便堅定了下來,“好,既如此,本王又如何能辜負郡主的厚愛,下月初六是一個吉日,不如就在那天舉辦婚禮吧。”說完,只見宋臨照點頭,目中帶著滿意,這才鬆了口氣。
一月後,宋國安陽郡主與燕國攝政王大婚,兩國舉國歡慶。
花宛茵站在迎客居樓上,滿眼的紅色,她知道,今天是燕雲笙成親的日子,她也知道,他已經放棄了他們的交易,只是她始終不肯離開,所為的,就是想要親眼看到這一切。他們認識了八年,他從一個青澀懵懂的少年變成現在這個滿腹算計,一手遮天的攝政王,她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女變成了現在百花谷的谷主,原來,早已不是當年。
當年他嫌她麻煩,卻還是揹著她逃過了賊人的追殺;當年她嫌他無趣,卻還是護著他回到了燕國,助他得到了燕國的天下。可是他們一直都知道他們不是一路人,永遠也不會是。所以,她離開。
雖然早已不抱希望,雖然那份年少時的心動早已在這幾年的四處奔波中沉寂,可她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還是會痛。“宛茵,放手吧。”聶音落站在她身後,輕輕地把她的手鬆開,看著那因為用力早已泛出血來的手心,默默一嘆,把她抱入了懷裡。“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哭出來,就忘了這個人,哭出來,你還是百花谷的谷主。當年你不是立誓要好好發展百花谷,要保護好百花谷裡每一個人嗎?既然已經決定了這條路,就要走下去啊。”花宛茵身子一顫,便在聶音落懷中哭了起來,是啊,這條路是她選的,她只能這麼走下去,哪怕失去了一切,她也要走下去啊。
待花宛茵哭累了倒在她懷裡之後,聶音落才把她放到了床上。立起身子,看向窗外的岷陽,看向遙遠的長安。她還記得,當年她逃離長安的時候曾路過岷陽,也就是在這個地方她曾遠遠地見過那位攝政王一面,她已不記得他的容貌如何了,只記得她在他眼中看到的野心,那是一個必要站上頂峰的男人,若他早生個幾十年,在四國之始,那個並沒有太多有能之人的時候,他或許已經一統天下了,可惜,他生在這個英傑輩出的時代。
聶音落知道他和花宛茵之間的因緣,然而在這個時代,最重要的,永遠都不是感情,而是責任。她之所以這樣囂張地住在這兒,就是想看看燕雲笙是否會來找她們,或者會護著她們,可是他明明知道她們來了,卻毫無動作,直到半月前才告訴她們他要準備婚禮,暫時不能與她們談那筆“生意”了,他不知道,這半個月裡宛茵是怎麼過來的,他也不知道宛茵曾經有過要為他把百花谷雙手奉上的想法,他也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看向窗外的時候,聶音落覺得,這岷陽,還是當年的岷陽,又似不再是當年的岷陽。她不知,這座經歷了無數戰火,無數謀算的城市,還會給多少人帶來離殤。
或許,這,就是亂世。
第二十章 折柳別,天涯願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羅衾不耐五更寒。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
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李煜的這首《浪淘沙》聶音落並不是十分喜歡,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這首詞裡的無力與傷感罷了,她從來不喜歡讀這樣的詩詞,因為每每讀起,都會讓她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痛。
她不明白這片大陸明明與她的世界完全不同,卻又為何在這裡看到了《唐詩宋詞集》這樣的書,還有她學習兵法的《孫子兵法》等等,不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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