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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珏爾又說了一會兒，見得不到我的回應，於是轉移話題，&ldo;兩位小公子也是人中龍鳳之相。&rdo;

我挺胸道：&ldo;當然。&rdo;

裴珏爾看了一眼乖乖喝湯的驚鵲，視線挪到越別枝身上，仔細打量了越別枝一番，他的目光並不露骨，但我就是覺得不太舒服，於是挪挪位子，把越別枝往身後藏了藏。

裴珏爾道：&ldo;大公子骨骼清奇，適合學武，公子有什麼想法嗎?&rdo;

我很乾脆地回答他：&ldo;沒有。&rdo;

裴珏爾勸我：&ldo;公子不要一念之差，浪費了大公子的天賦。&rdo;

這個話題就有點超過了，我莫名其妙，&ldo;裴老闆開的究竟是酒樓，還是相麵攤子?我帶我家孩子來，是來用餐的，不是來讓他們唄評頭論足的。&rdo;

裴珏爾道歉：&ldo;是在下多管閒事了。&rdo;

我&ldo;哼&rdo;了一聲，不置可否。

裴珏爾多坐了一會兒，稱酒樓人多事忙，先走了。

越別枝和驚鵲很快吃完了，我一手一個，牽出去路上走走消食。

馬車跟在我們後面，馬蹄踏在石板路上，發出有節奏的&ldo;噠噠&rdo;聲。驚鵲手裡還拿著酒樓夥計送他的山楂糕，但他實在吃得撐了，於是拿在手裡小口小口地舔。

越別枝突然道：&ldo;我想學武。&rdo;

我問他：&ldo;你想學?&rdo;

越別枝說是。

在我的計劃裡，越別枝學武也是其中一環，畢竟要成為一個完美的男人，就該樣樣精通，全面發展。但我此刻牽著他的手，稍微一用力，還是能摸到薄薄皮肉下突兀的骨架，這令我有些猶豫…畢竟，我也不急於一時…

越別枝說：&ldo;我想學。&rdo;

我嘆氣道：&ldo;想學就學吧，明天讓明嶽去給你找教習師父。&rdo;

我告訴他：&ldo;以後像這樣的要求，你要想清楚，是發自你本心嗎?若是，你可以儘管告訴我，但凡能答應的，我沒有不答應的。&rdo;

越別枝看著我，說：&ldo;好。&rdo;

驚鵲打了個噴嚏。夜間風涼，我對後面的車夫招招手，結束這場散步。

越別枝今天難得多話，問我：&ldo;你覺得裴珏爾是好人嗎?&rdo;

我說不好，&ldo;好人壞人，總要了解過才知道，我並不打算了解他。&rdo;

越別枝點點頭，沉默半晌，道：&ldo;那最好了。&rdo;

第14章 我們家有日月同天

觀頤

我最後一次問越別枝：&ldo;你確實想要學武嗎?&rdo;

越別枝說是。

我無話可說了。明嶽辦事很可靠，昨日說要武師，今日應徵者就在院裡站了一排。我幫越別枝向學堂告了一天假，帶著他一起挑人。

站在院裡的都是明嶽挑過一遍的，都有真本事，這一次不過是要主人家選一個順眼的留下。

我偏偏看誰都不順眼，一個一個地篩下去，最後剩下的只有三個人。

越別枝捏一捏我拉著他的手，低聲道：&ldo;你若不願意我學，就算了吧。&rdo;

我不願意麼?大概也沒有。我只是覺得還不急，但轉念一想，不急於一時的人是我，而我不急是，因為我的壽命有可供揮霍的富餘。但越別枝沒有。

我不敢再胡亂挑剔，把越別枝往前推了推，道：&ldo;是我無理取鬧了，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