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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寐的黃一衍太陽穴刺得跳疼,她睜開了眼睛,&ldo;寧火。&rdo;
&ldo;嗯?&rdo;婆娑樹影在寧火臉上跳起了斑駁陸離的光舞。
司機在跟唱《與君道》。
她說:&ldo;回家再說。&rdo;
寧火轉頭過來,她這麼明白地說出&ldo;家&rdo;這個字,倒是稀奇了。
車子到了永湖山莊,黃一衍先下了車。
寧火讓司機在小區裡繞了一圈,才付錢下車。
司機瞅瞅面前的這顆大樹,納悶道:&ldo;這不就是剛才女乘客下車的地兒嘛,遊車河好玩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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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一衍到家進了浴室洗澡。
剛洗完頭髮,開門聲響起。
寧火說話的聲音由遠至近傳來,&ldo;寶貝,我最近忙。&rdo;
黃一衍聽過他最真誠的稱呼是望舒。望舒,月御也。中國神話中,為月駕車之神。
他現在的稱呼只剩&ldo;寶貝&rdo;和&ldo;老婆&rdo;了,不及&ldo;望舒&rdo;時的一半柔情。
她聽到他掛了電話,換上保守的家居服,半濕著頭髮走了出來。
寧火早已準備好吹風筒候著,挑起一抹頑皮的笑,&ldo;老婆,老婆,我給你吹頭髮。&rdo;
&ldo;你還會這招?&rdo;她不給好臉色。
&ldo;出軌必備絕技。&rdo;
&ldo;……&rdo;
&ldo;要不是我溫柔體貼,哪能應付外面那麼多狂蜂浪蝶。&rdo;
&ldo;……&rdo;
黃一衍在沙發坐下。
寧火試了試吹風筒的溫度,挑起她的濕發,修長手指輕輕地在髮絲穿梭。她做過燙卷,發質不算柔順。他輕輕捻幾下,又放下了。&ldo;對了,老婆要說的什麼事?&rdo;
她踢掉了拖鞋,雙腿交叉疊在茶几。&ldo;你對抄襲有何看法?&rdo;她開門見山地問。
&ldo;是你想抄,還是你被抄了?&rdo;他控制著吹風筒的距離。
&ldo;說說兩者。&rdo;
&ldo;如果你想抄,我們可以尋找一個毫無反擊之力的創作人,偷他作品,毀他聲譽。就算他透過法律維權,也無濟於事。著作侵權,賠錢就行。賠完錢你依然名利雙收,他奈何不了你。&rdo;
&ldo;你挺狠啊。&rdo;她回眼,&ldo;那假若我就是那個毫無反擊之力的創作人?&rdo;
&ldo;差點砸你臉上了。&rdo;寧火趕緊把吹風筒拿開,彎腰貼近她的耳邊,&ldo;你沒有反擊之力,可你有老公啊。&rdo;
黃一衍:&ldo;……&rdo;
他笑看她白皙的耳輪。戒指、手鐲、項鍊、腰帶,她經常首飾掛滿身,卻從沒戴過耳環,連耳洞都沒有。
&ldo;說正事。&rdo;她沒心思聽他這些亂七八糟的渾話。
&ldo;好吧。我的老婆我還不知道嗎,你肯定是被抄的那個可憐人。&rdo;正如她信任他,反之亦然。
&ldo;承蒙誇獎。&rdo;
&ldo;我冒昧問一句,誰動了你的作品?&rdo;
&ldo;《與君道》的曲子是我的。&rdo;頓了下,她改口說:&ldo;是我和金燦燦的。&rdo;
寧火知道金燦燦,她是黃一衍的唯一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