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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打岔,湯培麗心裡有數也有底了許多,女兒現今這個男朋友,雖身居高位,倒是看不出多少大男人架子。
這麼一想,她微微籲口氣,積壓於胸的煩悶也慢慢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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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母親也在病房用了頓簡餐,便相攜離開。
張斂送她們下樓,為她們打好車回來,病房裡已不見周謐身影,他下意識朝床上瞥,果不其然又在借著被子閉關鎖國,抵禦外來入侵。
他不給顏面地走到床邊:「周謐。」
「嗯?」她裝傻應。
「出來說會話?」
「哦。」
純白被面一下大敞,周謐慢吞吞挪靠起身,不再是攤餅姿勢,變成課堂里正襟危坐的學生。
昂頭與張斂對上視線,她忙不迭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我錯了。」
張斂居高臨下:「錯哪了。」
「錯在不該私自冠名你是我男朋友,錯在不該跟你先斬後奏,」她下意識兩手抱頸,姿勢如直面持槍的歹徒:「那種情況我實在沒辦法,要是我媽知道我跟你是炮友還弄大肚子估計不光要錘死我,還要在錘死我之前先跟我斷絕母女關係把我從我們家戶口簿剔除出去。」
「你說應該怪誰。」張斂的語氣如黑雲壓城。
「怪我,怪我……」她輕聲輕氣地攬鍋,倏地眸光一頓,開始反咬:「不對吧,我還是認為我們雙方都有錯,從一開始就不能準確區分責任。誰讓你非得聽我這個失戀女孩發牢騷,還對我那麼好呢,我一時間鬼迷心竅。你那時候明明可以拒絕,而且還有兩次拒絕機會,第一次我提開房,你就可以拒絕,第二次我提繼續約炮,你也可以拒絕,但你一次都沒拒絕,說明你也色慾薰心,人總要為自己的慾望付出代價的,或多或少。」
她一股腦申訴完,都不帶換氣的。
「代價?」張斂面色發涼,不像在開玩笑:「周謐,你覺得我要為此付出多大代價才行。」
周謐不以為意地攤手:「嗐呀,不就『被男友』一下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吧,反正今天都僥倖過關了,我們之後再『和平分手』好了。」
張斂盯著她頭髮多思考少的簡單大腦,勾了勾唇:「不出意外的話,荀逢知這會已經在跟你媽聊談婚論嫁的事了。」
第18章
張斂的話,像一隻毒蜂從腦袋裡振翅曳過,周謐整個人被叮傻一秒,又急速地漲紅臉:「談婚論嫁?」
她咧嘴一笑:「至於嗎?」
張斂也跟著挑唇,但意味截然不同:「對你那位力當傳統思想接班人的導師來說,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大烏龍。」
周謐擰眉質疑:「不對啊,她不是知道我們兩個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關係嗎?那天上午我們明明都表過態了,她也同意了啊?」
張斂眼眸幽冷:「那是因為她當時沒有捷徑。」
周謐被他盯得心亂如麻,努力繃起臉,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冷靜的談判者:「什麼捷徑。」
張斂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讓自己視線與周謐基本齊平:「可以讓荀逢知越過我們直接接觸到你父母的捷徑。」
周謐突然警惕指出:「你為什麼不稱呼荀教授為媽媽?你不是她親生的嗎?」
「……我跟她的血緣關係毋庸置疑,」張斂很想摁兩下眉心:「請問這是本次交談的重點嗎?」
周謐垂眼,從喉嚨裡擠出個:「不是。」
又飛快掀眸:「你是怎麼把我媽誆過去的?她居然還跟你相處得那麼融洽,我超擔心你被打。」
張斂不鹹不淡:「在睡夢中擔心麼?」
聞言,周謐摳摳額角,拱高笑肌:「對不起嘛,我傍晚那會跟我媽吵了一架,心力交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