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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相。」手指點在杯壁上,嘴角漫出一抹弧度:「本王叫葉相倒也罷了,你也這麼叫是不是不太合適?還是說,你不知道葉相本名叫什麼?」
葉雨銘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書裡面只說了葉相是個暗中支援裕王一黨的,背地裡沒少折騰太子,因為是相爺的身份以至於太子在朝中是屢屢吃癟,後來太子上位,就數他的下場最悽慘。
可書裡面對葉相的稱呼也一直都是葉相兩個字,可能有提到過本名,但次數絕對少到了讓人過目而沒有一點點印象的程度。
葉雨銘可能看過就忘了,反而是葉相兩個字更深入人心。
他也沒往心裡去,就是一個細節的設定而已,作者就要這麼寫,那書中的大環境肯定都是以葉相為主,名字什麼的就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並不重要。
他又錯了。
他以為書中人跟他一樣,腦海裡面設定葉相的代號就是葉相,沒想到韓遂會突然問他葉相的名字。
就、有點尷尬。
在葉雨銘搜刮腦海裡面關於葉相的細節問題,試圖想起葉相另外的代號到底是什麼的時候,他看見韓遂笑了。
是真的笑了。
不是那種陰陽怪氣,要笑不笑整死人的那種感覺,靖王殿下就是很輕鬆地笑了一下,有種、韓遂笑起來的時候更好看了,他本來就長得俊俏,一雙眉眼冷著的時候像是掛了霜雪一般,就這麼一笑,霜雪盡化,似三月春暖花欲開。
完蛋,犯規,葉雨銘被靖王的笑臉晃了神,他更想不起來葉相到底叫什麼東西了。
叫葉相不好嗎,為什麼要有名字!
「他是你爹,你竟然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韓遂一邊笑一邊搖頭,有些無奈,又像是聽到了非常好玩的事情,笑得葉雨銘心裡徹底沒了底兒。
靖王不是個傻子,要是這樣都看不出來有問題,那、
葉雨銘索性破罐破摔,打算韓遂要是再逼問,他就賴到底,反正死活就這樣了。
「他叫葉炳文。」韓遂卻沒有逼問下去:「跟你一個葉,其文炳也的炳文,記住了嗎?」
葉雨銘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但韓遂也沒有解釋,將手裡的茶喝完了,杯子放到桌面上,見葉雨銘完全不為所動,只得出聲提醒他。
「倒茶,沒看見本王為了救你都受傷了嗎?」
語氣又重新回到了嫌棄:「連杯茶都不會倒,怎麼伺候人。」
葉雨銘下意識搶白:「誰說不會倒茶就不會伺候人,王爺又沒讓我伺候過,怎麼知道我不會?」
「汙言濁語。」韓遂現在對葉雨銘這種張嘴就來的話,已經有點免疫,不至於臉上掛不住,但還是覺得不太好,便又說道:「你好歹也是一個公子,看誰家公子就跟你似的,一副、」
韓遂想了一下,接了個形容詞:「沒讀過書的樣子。」
然後他就又想起來葉雨銘逼著趙安給買的艷情話本,喉嚨動了動,有點想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王爺你怎麼還嫌棄我呢?」葉雨銘一看靖王的表情就知道,關於身份的事兒已經揭過去了。
然後,他整個人的氣場都放鬆了下來。
「我上學上了二十多年,三歲就開始跟著老師啟蒙了,我這樣的都沒讀過書,那王爺您是真沒見過讀書人。」
不管韓遂是信還是不信,亦或者有別的想法跟打算,但那都跟葉雨銘沒關係,只要韓遂不追著他盤問,韓遂願意怎麼想那都是韓遂自己的事情,葉雨銘樂得輕鬆自在。
「呵。」
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嗤聲,葉雨銘假裝沒聽見,不跟他一般見識,就這種老古董就是沒見識,本公子可是擠過了高考的獨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