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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防止他們咬舌自盡,嘴巴里都給塞進了又臭又厚的襪子,是左毅從他們自己腳下脫下來的襪子。
章揚怔愣在車前望著這些人,直到覺察到身邊動靜後,才側身望過來。當望到坐在馬背上的柳香,和牽著馬繩的趙佑楠時,他不動聲色的蹙了下眉。
曹氏看到女兒好好回來了,抱著兒子下車撲了過來。
「娘,我沒事。」沒了恐懼後,柳香還挺尷尬的,她指著前面負手而立的趙佑楠,對母親說,「是這位爺救了我和春鈴。」
曹氏聞聲就要給趙佑楠下跪,被趙佑楠率先抬手製止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他實在厭煩那些哭哭啼啼和叩來叩去。
趙佑楠和柳香母女也沒什麼話可說,見左毅已經把差事辦好,他則利落翻身上馬。雙手緊握馬韁,他坐在高頭大馬上,原地晃著馬,垂目對柳香母女幾個道:「前面就有落腳的地方,夫人趕緊帶著小姐趕路吧。歷過此劫,也就沒什麼危險了,大可放心。」
說罷,打馬就走。
柳香忽然想起來,還未問英雄名諱,於是忙追了兩步問:「還不知道恩人姓甚名誰?」見已經策馬而去的男人忽然勒韁回身,男人一身玄色浮光錦袍,迎著月光,柳香能清晰看到他面上一點點浮起的笑意來。
這種笑,顯得多少有些玩味和輕浮,柳香避開他視線,只認真說:「日後也好報恩。」
趙佑楠卻偏不留名,只朗聲笑答:「小娘子,你我有緣,我們會再見的。」說罷,抬手猛一甩鞭,「駕」了一聲,便如箭離弦般,飛躍而去。
耳邊「轟隆隆」滾雷般的馬蹄聲漸漸遠去後,柳香母女幾個才漸收回視線來,準備繼續登車趕路。
章揚卻負手走了過來,臉色十分不好。
「今天一事,是我大意了,倒叫柳夫人和小姐受驚了。」語氣不甚好,透著些責備和涼薄,甚至還有點陰陽怪氣。
柳香母女對視一眼,柳夫人有些尷尬,柳香則淡笑道:「章大人言重了,意外之災,怎能說是大人您大意了呢?方才想必大人也受驚了,不如早早尋個落腳的地兒先歇下吧。」
章揚一時沒再吭聲,只駐足冷漠盯著面前的小女人看了有一會兒。之後,才稍稍鬆了些臉色,沖柳香略微頷了頷首,什麼話也沒再說,直接轉身先登上了自己的車。
「娘,我們走吧。」柳香也沒再理他,只扶著自己母親上了車。
接下來一路平安,找了客棧休息後,次日一早又啟程出發。本就已在京郊範圍內,趕了不到兩個時辰,便入了京城。
進了京後,兩撥人馬便分道揚鑣了,柳香讓車夫去打聽了一下,然後直接往玉陽侯府去。
可能因為昨天才剛剛歷完一個大劫的緣故吧,今天登玉陽侯府的門,倒不覺得多怕了。再沒什麼事情,是比半道遇土匪這種事更可怕的了。
恰好午飯前趕到的雲侯府,因是曹姨太的親戚,所以,柳香母女幾個先在曹姨太這裡吃了飯。曹姨太說,老太君有歇午覺的習慣,讓他們吃完飯不必太急著去請安,歇會兒再去不遲。
雲侯府的曹姨太,是當年老太君給已逝去的老侯爺物色的良妾。不管府中女眷怎麼內鬥,曹姨太一直都堅定不移的站在老太君這一邊,且一直本分小心,從未有過什麼私心,所以,後來她的夫君去世後,在老太君手下討生活,她日子過得也很好。
有一個單獨的三進的院落,院子裡伺候的僕人也有好些,且個個待她敬重。因託曹姨太的福,連帶著柳香母女都十分得雲侯府僕人們的待見。
她們一口一個「柳夫人」的喊著曹氏,又一口一個「表小姐」的喊著柳香,還都絲毫不吝嗇的誇柳香長得好看。
母女倆本來以為這京城勛貴世家雲侯府會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