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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出事的是淮王脈系的人,若是想要再推人上去卻是有些難度的。
淮王想來亦是明白這其中道理的,故而他心中的人選亦偏向了朝中中立之人,「工部尚書祝殷,監察御史左宗和兵部侍郎潘志文,這三人能力各不相同,但皆是中立之人,亦是父皇看重的人,若有他們出面下涼州,雖與我們不利,卻亦可瞞天過海,平息此事的潮浪!」
季俞分析著三人的優缺點,確實是合適的人,不過,「那左宗雖說立場中立,但他那妻子的孃家卻是皇后娘娘的遠方旁系,如此一來,怕是那祝殷和潘志文被選中的機會更大一些!」
「無論是何人前去贈災,於我們都是弊大於利的!」畢竟若是處理好了亦是一件大功勞,可他們卻是要丟了那知州的位置。
季俞緩緩的提議著,「所以殿下,何不如您親自去呢?」
這話一落,淮王便怔住了,他去,這個……
「先生心中可是有了盤算?」淮王遲疑的看著季俞,這贈災一事可算是吃力不討好呢?畢竟那些災民野性難訓,災□□宜頗為棘手,最重要的是,大洪之後若是處理不好便會惡化,更是耽擱時日長久。
如今朝中瞬息萬變,他若是這個時候離開上京,著實不是明智的選擇。
季俞瞭然淮王的顧慮,但他心中另有一番計算,「先是韋尚貪汙一事,接著又是涼州知府一事,殿下,兩番下來,陛下對您可是頗為不滿;此番若是再將那權勢之爭放在檯面上,若是經人挑撥一二,怕是陛下亦會心生嫌隙,疑心您的忠心,倒不如退一步,主動離京,彰顯自己的立場,以退為進!
況且這涼州一事雖棘手,但若是處理得當,那涼州往後無論何人任知州,都越不過殿下您,自然,那涼州亦是您的囊中之物;除此外,贈災一事若是做好了,不僅叫陛下讚賞殿下,亦會提高殿下在百姓心中的聲望,豈非一舉三得!」
這般細數,確實有益,只是……
淮王的手在桌面上不住的敲著,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語。
季俞見話到這個份上,淮王卻也沒應承,反倒是沉默了起來,這番作態似是在顧忌著什麼?
季俞滿心的疑惑不解,卻也無法張口詢問,畢竟殿下沒主動提及,必然有不可說之處。
故而季俞也沒再開口。
「此事容本王再斟酌一二!」雖然涼州一行益處甚多,可此一去快則兩三月,滿則半年有餘,若是期間上京有變動,他亦長鞭莫及。
淮王思及前段時間宮中傳出的訊息,言父皇日常服食藥物。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淮王左右難以抉擇。
季俞道,「時機不待人,望殿下三思!」季俞實在是覺得這個機會難得,殿下雖有功績在身,可遠難以撼動太子正統的地位,皇權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本王會好好考慮的!」淮王如何能不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只是比起一時名利之爭,那皇位才是最終的決定,湛瑾淮不得不謹慎。
季俞無奈額首,退了出去。
正當淮王難以抉擇之際,宮中的季妃一道旨意下來,將清樂召了入宮。
「清樂見過季母妃!」清樂行了個晚輩禮。
季妃擺手,「起來吧!」
清樂隨聲而起,而後便落座在下首第一個位置。
對於季妃的來意,清樂雖猜不全,卻也能曉得兩分。
果然,清樂坐下不到兩息,季妃便張口了,「近些日子宮中事務繁雜,本宮倒是許久不曾與你見面了,忽視你了些許莫要放心上!」
看似含蓄的話,卻暗示了清樂沒盡到兒息的本分,倒也是個軟釘子。
清樂全然當作聽不懂,靜默不語。
季妃也不需要清樂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