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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奉眉梢微揚,面上露了幾分輕佻之色:&ldo;杜芳朔雖然不小了,但臉倒是長得不錯,你若是真看上了,倒是也能跟他玩玩。&rdo;
&ldo;賈三少,酒喝多了就少喝點。&rdo;
賈奉大笑,滿臉張揚的猥瑣:&ldo;傅兄,我當你是自己人才這麼說的。你每回來總要多看兩眼杜芳朔,還以為沒人會注意到是不是?要我說,除非你今後再也不來,否則你這心思遲早被人察覺。&rdo;他說著喝了口酒,還咂吧咂吧嘴道:&ldo;不過我看那杜芳朔倒是未必看得上你,你也不必把心思放在一個龜奴身上,難得這兩年傅大人對你頗具期望。&rdo;
傅文酒水未動,但笑容淡了許多:&ldo;也難得昭陽公主對你青眼有加。&rdo;
賈奉滿臉春風。但大約是他最近真的聰明瞭,知道要將旁人的話多思慮幾層,便琢磨出了傅文話裡的嘲諷之意,便又頓時黑了臉。
傅文站起來,連招呼都沒有,便離開了這裡。
桃園裡總是很熱鬧,人聲鼎沸,各個笑意盎然。可這盎然笑意彷彿一層濃霧,將裡面的孤獨、寂寥全都包裹起來。明明伸手就能撥開濃霧,卻沒人願意將真實攤開,繼續躲藏在自欺欺人的濃霧之外。
傅文拉開門,一腳踏出去。
他來桃園不是因為覺得自己孤獨寂寞,只是如此更方便摸賈奉的底。但今後他也不打算再與賈奉走太近了,恐怕會無端給對方送去拿捏他的把柄。
他餘光掃了眼樓下,正好與焦縱的視線對上。看焦縱的樣子,可能他已經盯著這間屋子許久了。
正好,他也想跟焦縱聊聊。
焦縱是想知道賈奉打的是什麼主意,但也沒想一直盯著對方,只是偶爾掃一眼,沒想到又跟傅文對上了。
而後,他便瞧著傅文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樓底下是有客座休息的,且不止一處。這裡人也多,各有各的玩樂,也沒人會去注意別人。
傅文到焦縱身邊坐下,看著他手邊的一壺茶和一盤未動分毫的點心,自己拿了只杯子,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他只嘗了一小口,茶味清涓細膩,茶香留齒頗久,竟是意外的好喝。
&ldo;這是什麼茶?&rdo;他率先開了口。
&ldo;傅公子若是喜歡,我叫人給傅公子送些來。&rdo;焦縱如此道,但這到底是什麼茶,他也不知道。這裡的管事給他喝什麼,他就喝什麼。
&ldo;多謝。&rdo;傅文又為自己斟茶一杯,略略彎腰,用壓低了對方也能聽見的聲音道:&ldo;賈奉和昭陽公主有牽扯。&rdo;
賈奉和昭陽公主有牽扯,跟他有什麼關係?
&ldo;昭陽公主與六殿下關係不錯。&rdo;
六殿下還小,尚未娶妻生子,是以仍在宮中。而為杜芳朔撐腰的也是宮裡的人。莫非六殿下就是為他撐腰的人?
不對勁。
傅文又說:&ldo;京裡有傳言說,當年桃園能在短短一年時間便於此立足,靠的是二殿下的支援。&rdo;
&ldo;我怎麼不知道二殿下這麼支援我。&rdo;
說是這麼說,但焦縱已經開始琢磨
如果說給杜芳朔撐腰的是二殿下,那倒是也能說得通。但二殿下和六殿下雖明面上兄友弟恭,實際上也是各自防備、各自算計。
如今六殿下的人常常往二殿下的地盤裡跑,也不知道對方打的什麼如意算盤。說不定杜芳朔的死,就是六殿下的手筆。但二殿下也奇怪,他來這兒一個多月了,還沒見過對方。
&ldo;不過,傅大人為何與我說這些?我做的是桃色生意,傅大人若是有心,不如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