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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b站在棉被上,小聲嘀咕,替焦縱心疼:&ldo;傅文看著也很好,跟林珘一樣好,只是他們不能一直陪著你。&rdo;
傅文失笑,感覺這小鸚鵡也挺可愛的。
13b嘆了聲氣。這會兒焦縱在昏睡,反正也不會聽到它說什麼,言語間便沒了顧忌:&ldo;要是有一個人能一直愛你、一直陪著你就好了,省得你總是孤身一人、滿身瘡痍,無人心疼、無法治癒。&rdo;
它嘰嘰喳喳,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後院裡仍是格外突兀刺耳。傅文笑看著它:&ldo;別吵,讓他好好睡會兒。&rdo;
13b乖覺地安靜了下來。
莫約一炷香後,管事的端來了一碗湯藥。黑乎乎的一碗藥汁,味道格外沖鼻。
傅文將藥汁涼了會兒,又自己喝了口試了試溫度,而後將藥碗擱在床頭,輕聲叫醒了焦縱。
他叫了好幾聲,睡得很沉的焦縱蹙起眉頭,下意識地應了聲算是反應。他簡直無可奈何:&ldo;杜先生,起來喝藥,喝完了再睡。&rdo;
&ldo;咳咳……&rdo;焦縱眼睛睜開一條縫,慢慢地適應了光線,徹底看清了眼前的人:&ldo;謝謝。&rdo;
&ldo;喝了藥再睡。&rdo;
焦縱腦袋昏沉沉的,也知道自己硬抗下去沒用,便支著胳臂肘,稍稍抬起身子。傅文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拿著湯匙,準備給他餵藥。他皺著眉沒說話,直接將傅文手裡的藥碗端過去,仰頭一口喝下大半碗的黑漆漆的藥汁。
藥很苦,尤其餘味一直在口腔裡,叫焦縱的眉心始終不曾舒展開來。
傅文連忙又給他拿了杯溫水漱口。
焦縱也一口喝了下去,然後重新縮回被窩裡,聲音悶悶的又有點沙啞:&ldo;麻煩傅公子了。&rdo;
&ldo;不麻煩。&rdo;傅文給他掖好被角:&ldo;不要埋到被窩裡。好好休息吧。&rdo;
&ldo;我就不送了。&rdo;
傅文簡直不知道說他什麼好,都這樣了,還是不忘與他保持距離,甚至再拉開一些。他笑笑,沒說話,給他將藥碗收走,還給他熄了燭火。
直到傅文關上門,走遠了,焦縱閉上眼睛睡覺。
許是傅文帶來的藥很有效,焦縱喝了藥睡了一夜,翌日醒來渾身舒暢,腦袋也不昏昏沉沉,嗓子也不覺得幹啞了。雖然說話時聲音還有些嘟囔,但顯然病已經去了大半。
昨天一天幾乎沒吃什麼東西,焦縱餓得前胸貼後背。這會兒不中不晌,也沒有現成的,他便自己去了廚房,給自己下了碗麵飽腹。
等吃完了回到房裡,發現他的房間正坐著一個人,臉色沉靜地等著他。
焦縱撩起衣衫下擺,規規矩矩行了禮:&ldo;草民叩見皇上。&rdo;
&ldo;生病了?&rdo;
&ldo;已經好了。&rdo;
皇帝深沉的目光盯著他,沒叫他起來:&ldo;聽說昨晚傅文一直在你房間,大半夜才離開?&rdo;
焦縱瞬間感覺自己被塞了一嘴狗毛。這皇帝竟然真的是因為吃醋,才屢屢生氣的。他道:&ldo;草民昨夜高燒不退,傅文便友情照顧了會兒。&rdo;
&ldo;待了那麼久?&rdo;
&ldo;藥方難熬,便稍微耽擱了些時間。&rdo;
皇帝默然,只是一直看著焦縱。良久,他痛心道:&ldo;芳朔啊,你是在替那孩子開脫嗎?你果真對他不一般啊。&rdo;
焦縱:&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