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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眼前這人是萬人之上。

焦縱規規矩矩行了個禮：&ldo;草民參見皇上。&rdo;

&ldo;芳朔，多日未見，朕心甚念。&rdo;

&ldo;皇上掛心了。&rdo;

皇帝顯然不滿意他這個答案，也沒有讓他入座，只不動聲色地預設著叫他就這樣站著，彷彿是一種懲罰。半晌，皇帝終於開了金口：&ldo;這段日子辛苦芳朔了。身體可還好?&rdo;

焦縱不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心思，只敷衍道：&ldo;勞煩皇上掛心，草民一切都好。&rdo;

&ldo;你在生朕的氣?怪朕不常出來看你?&rdo;

&ldo;草民沒有。&rdo;

皇帝嘆了聲氣，彷彿是對愛人的無奈，飽含寵溺：&ldo;朕聽聞這段日子你與傅家那孩子走得挺近。那孩子朕看著是還不錯，是個有學識的人，以後倒是可以在朝中給他安排個差事，再給他指個門當戶對的妻子。&rdo;

焦縱突然沒了話。

這段時間他和傅文走得並不近，只是偶爾碰個面，這也能看出他們關係匪淺?而且為了這種事情，皇帝親自出宮一趟?這皇帝難道是真心喜歡杜芳朔?

&ldo;皇上說的是?&rdo;焦縱蹙眉，一副想不起來誰跟誰的樣子。

皇帝似乎笑了聲：&ldo;傅家那孩子你記不得?那孩子可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前兩年還被封了狀元。朕本想留他在朝中做事，可他無意於此，還被傅大人訓斥過幾回。&rdo;

&ldo;是麼?&rdo;焦縱打定了主意裝糊塗：&ldo;倒是沒什麼印象。&rdo;

&ldo;你啊，總是如此。&rdo;皇帝招招手：&ldo;過來坐。晚膳還沒用吧?朕特意叫人做了你最喜歡吃的安東雞，快來嘗嘗。&rdo;

跟皇帝同桌吃飯，簡直是折磨。焦縱只想趕快吃完回家。

但皇帝似乎不願意放過他。

焦縱看似坦然，實則匆匆吃了幾口安東雞便放下了。安東雞肉質鮮美，辣味卻充斥著他的口腔，叫他十分不適。但這會兒他只能緊抿著唇。

&ldo;明明不能吃辣，卻偏偏喜辣。&rdo;皇帝親自給他倒了杯茶，又推到他面前：&ldo;喝口茶吧。&rdo;

焦縱接過後十分有禮地謝了恩。

皇帝站起來走到窗邊。窗戶只開啟了一點細縫，他能夠看到外面，外面卻未必能看到裡面。須臾，他伸手將窗戶徹底關上，而後回頭望著焦縱，並向焦縱走了過去，越來越近。

焦縱自然不能再坐著，也站了起來，在他跟前，恭恭敬敬。

&ldo;芳朔，你與朕生疏了。&rdo;他的呼吸吐納全都噴在焦縱的臉上，似乎要吻下去。

說這話的時候，皇帝的一雙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焦縱，深邃的眼眸裡似乎藏了深海般的情感，龐大又厚重。不止如此，他的眼裡還有無奈和疼惜，似乎對不能與杜芳朔廝守之事很難過、很遺憾。

焦縱忽然皺了眉，左手不動聲色地附在自己的胃上。他聲音有些顫抖，但很明顯的又剋制住了：&ldo;草民不敢。&rdo;

皇帝卻是火眼金睛，一下看出了他的逞強：&ldo;怎麼了?這裡不舒服?&rdo;

他說著，拿自己的手掌心貼近了焦縱的胃，手心裡的溫度穿過衣衫，溫熱了焦縱的胃。

&ldo;沒有。可能……&rdo;焦縱始料未及，只好搪塞道：&ldo;昨晚沒睡好吧。&rdo;

&ldo;好好休息，不要不珍惜自己的身體，知道嗎?&rdo;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