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栽贓(第3/4 頁)
西,可輕可重,又是使者,尋常郎中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兒,胡君榮也不敢打包票,望著驛臣道:“我們出門是為著旁的事,用物也不齊全,行不行的,不敢和你打包票,盡我們所能而已。”
“是是……”
想起那把彎刀,驛臣彷彿後背發涼,面上卻不敢有不滿,只能將頭垂下去,疊聲應個不停。
矮圓又嘰裡咕嚕一串急促,沒人聽得懂,趙陸卻連聽見了兩句經典髒話,手掌縮排衣袖裡,默不作聲的開始掏砒霜。
那邊眾人合力,將傷者從溝裡抬出來。走得進了,趙陸便看見了殷紅的小腿,目光向上,如出一轍的小眼睛禿頭頂,一望就知道是東瀛人。
“沒救了,等死吧。”她小聲說。
胡君榮將衣裳撩起來,看了一眼傷勢,莫名其妙的回望了一眼趙陸,彷彿在說:不要當著客人的面使小性子,這簇新的捕獸夾閃著寒芒,連破傷風的風險都沒有,怎麼就沒救了?
不過他也不打算讓趙陸上手,在場的都是正經編制,唯獨趙陸是個充數的蘿蔔,若是有後顧之憂,她承受不起。
胡君榮帶著兩個醫卒,各自使力將捕獸夾取下來,嘩啦啦的鮮血奔騰得歡,又沒有止血帶,只得從那傷者身上撕下來一條衣襬做截扎。
矮圓見著鮮血汩汩,焦急的神色做不得假,圍在胡君榮身後,若不是叫醫卒們攔著,他的彎刀恐怕要比到胡君榮背上去。
不過驛臣卻是鬆了口氣,死道友不死貧道,他擦擦額頭,轉身見趙三面上的不滿和躍躍欲試,只當是誰家的小孩,忙哄道:“小姑娘真是生得玉雪可愛,只這等場合,未免血腥,不如去車上等待吧。”
老實說,胡君榮不叫她上手,她心中頗有些氣憤,對上驛臣,便有些不耐,小聲追問道:“東瀛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處?你知道的,西大營就在前方。”
軍區附近不得逗留,一頂刺探軍情的帽子,管你哪國使者,按照馮正平他們的性子,搞不好都能變成開炮的導火索。
驛臣想了想,這姑娘她爹指不定就是在場的誰,這麼算來都是本家,說了也無妨。
於是低聲道:“說來也是咱們陛下恩典,你說給外邦人封個千戶侯算什麼事兒?這不,這些年東瀛人年年都藉機進京,輪流來看他們的千戶人口田產,還專門在金陵租了田地,往這處送什麼芙蓉膏……哎喲……”
他想著,叫大家都知道東瀛人多可惡才好,免得陛下年年恩賞,他們年年來做武揚威。
“什麼?”趙陸吃了一驚,她已經聽不進去別的了,芙蓉膏?什麼禍國殃民的玩意兒!
“唉,這些東瀛人真是機靈,知道黃金有價藥無價的道理,專程做那竅門生意,那可是一兩金子一兩膏的金貴玩意兒啊,這千戶沒誰比他們更會當了!”眼紅啊,真眼紅。
趙陸將收回去的砒霜又拿了出來,心裡已是巨震。
望著地上那個因為忍受疼痛而微微拱起的身子,腳下忍不住地往前探去,正想說我也看看,卻轉瞬又叫反射的刀光晃到了眼睛,腦海裡有了一瞬間的清明,隨即腳步頓住了。
是啊,殺了他一個,不止不頂事,甚至會為胡君榮他們帶來大麻煩。
驛臣見她面無血色,便閃身站到趙陸面前,輕笑幾聲,沒有說話,卻嚴嚴實實攔住了趙陸的視線,叫她看不見瘸腿東瀛人。
片刻之後,胡君榮的聲音響起,“我們出來倉促,也只能處理成這樣,索性只是腿斷了,我們復位得很成功,只要回去細細調養,不出三月,必能恢復如初了。”
說著,又細細講解了不少將養上的知識,一副客人最大的模樣,叫趙陸咬緊了一口銀牙,什麼東西,也配得上這麼好的熱情。
見眾人散開,趙陸一個箭步上前扶起腳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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