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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寒璧走回自己房間,檢視自己身上的傷情,所有外傷都已被醫修醫好。
惟有那被魔火煅燒而入體的魔氣一時半會無法驅除。
這魔氣入體,就算是再高明的醫師,也束手無策,只能以驅邪的草藥慢慢拔除。
素寒璧面前,放著她那柄從不離身的五色劍,此時,這把原本在玄冥界黑獄中展現強大威力的劍,卻不知何時,變了一個顏色。
原本森冷雪白,看起來能夠斬斷世間萬物的劍身已經如同被鏽蝕了一般,顯出些黛綠的色澤來,整把劍的氣息已經從鋒銳轉換為蒼涼,似乎揮劍的時候,便會又有截然不同的威力。
天道鈴提醒她:「素姑娘,您的劍變色了。」
素寒璧見怪不怪,將這柄變為黛綠色的劍拿起來:「本來外號就叫五色劍,會變色是正常的。」
「他何時變色的?」素寒璧摸著下巴問。
這把劍很隨心所欲,在變成不同顏色時候展現的威力特性也不同,她至今也沒完全搞明白他變色的規律,反正無所謂,用著順手就好了。
「好像是……」天道鈴欲言又止,「在您對季淮『深情表白』的時候。」
素寒璧拍手:「牛逼啊。」
她抬手將五色劍收入劍鞘之中,解釋道:「他鮮少變成綠色,但是他變成綠色的時候威力比平時強,揮動之時彷彿將三山五嶽都凝聚於劍鋒之上,每一劍的力道都重逾千斤。」
天道鈴還有疑問,素寒璧其人,對於他來說就彷彿一個謎團一般。
但這個時候,卻有人猛地推開了素寒璧的客房門。
素寒璧扭頭,看到了眼中閃著淚花兒的月景。
「素師姐。」月景扶著門框,一臉的倔強不屈,她雖然在哭,卻不想在素寒璧面前表現出來。
「怎麼啦?」素寒璧柔聲問她。
「寒月谷……」她手中捧著一段紫藤蘿,掌心淺紫色的花朵已被雪覆蓋著,看起來很是萎靡不振的樣子。
素寒璧為襯託自己如同書中心境而召喚出來的風雪,威力太大,還未消散。
「寒月谷怎麼啦?」素寒璧笑了一下,「不是下雪了麼,還沒停?」
「寒月谷中紫藤蘿,這些年都是……都是我在照顧,我特意取了玉露澆灌,滿滿整個山谷的紫藤蘿,我都照顧著。」月景直視著素寒璧的眼睛,彷彿在控訴著什麼,「可是你卻要我離開這裡。」
素寒璧對著她細聲細語地講道理:「但是月師妹呀,這裡本來就是我住的地方。」
「你住的地方又如何,我也為這裡付出了心血。」月景不明白素寒璧為何會這樣,「師父也說了,會為你找更好的地方。」
「可是我就喜歡這裡,不管這裡是四季如春還是風雪交加。」素寒璧托腮看著月景,將一個高高在上的宗門大小姐的姿態展現得淋漓盡致。
反正做人太囂張是有報應的,素寒璧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現在不囂張白不囂張。
「你根本不喜歡這裡。」月景略微提高了音量,「你只是喜歡淮師兄還有師父的寵愛與呵護。」
素寒璧笑著看月景,覺得她說話實在是逗人開心,區區素辛石與季淮的愛護,也只有這樣的小女孩兒才會將之視若珍寶。
她掩嘴笑著,順著月景的話說下去:「被你看出來了。」
「素寒璧,你明明什麼都有,又為何要來與我爭這個小小的寒月谷?」月景被素寒璧這麼一說,頓時氣血上湧。
素寒璧見她這般形貌,皺眉,有些煩了,不太想演了。
「反正現在寒月谷是我的了。」素寒璧玩著自己的手指甲,「你就算不走,這裡你鍾愛的紫藤蘿,也會被風雪凍死,變成萎靡枯敗的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