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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斜睨了旁邊的陸染一眼，表弟此刻左擁右抱的正在笑著，看起來就是一副慾求不滿的狀態，陸今晨看著這麼興致高昂的‘年輕人’不禁懷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已經老了呢？隨後就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他還不到三十呢。

“好吧，你沒興趣，那我們就改天，其實我…還是最喜歡你的。”Sara見慣了這些公子哥，自然是知道底線的，他們有地位，溫文爾雅，心情好的時候可以揮金如土，可心情不好的時候是萬萬不能惹的，惹到了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了，挪了挪身子，坐到陸染身邊。

陸今晨喝了兩杯，自覺無聊的站了起來，看了看旁邊興致勃勃的陸染，揮手錶示離開，陸染也沒攔他，轉過頭繼續和旁邊的女孩子划拳，陸今晨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酒吧，站在街上靠著車點了根菸，小8依舊一片忠誠的在他身邊，在他的眼裡，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中，女人是用錢用權就可以輕而易舉獲得的，無論你想要什麼樣的，只要你有錢，有地位，勾勾手指，自然就會有無數的女人靠過來，而他也根本分不清那些女人愛的是他自己還是他的錢，時間久了，他也懶得分辨，喜歡哪樣其實都一樣，沒有長久的愛情，也沒有排除穩定物質基礎的情人。

陸今晨記得幾年前一個看似清純的女孩在跟他激/情了一夜後問他，“你愛我嗎？”

他當時的回答是，“愛情，值多少錢？歐元？美元？人民幣？”

現在想想那個答案，似乎有些殘忍，陸今晨不自覺的抬頭望了望今晚的月亮，農曆初十五，月滿星稀，一片晴朗，天氣也越發暖和起來，猛的吸了口煙，涼氣瀰漫起五臟六腑的時候，才會覺得不空虛，似乎以後的人生還是有些價值的，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底不快樂，因為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只有每天處理不完的公事。

酒精的作用，他也看不大清楚事物，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柳含笑穿著一件黃色的風衣，穩穩的站到了他的身前，“你怎麼在這兒？”

陸今晨愣了一下，沒有打算理睬這個女人，也沒有說話，開了車門打算進去。

柳含笑不由分說的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Daniel，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無情。”

“這點，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推開身後的女人，陸今晨站直了身體，“幾年前就知道的事情，現在才來說嗎？不覺得有點兒晚嗎？”

“對不起。”柳含笑大概也是喝過酒的，水汪汪的眼睛瞬間閃出了淚光，“當初我不該離開你的，自己跑去上什麼學。”

“柳含笑，我沒有怪過你，真的…從來沒有怪過你。”陸今晨掐掉了煙，轉了轉脖子深吸了口氣，“沒愛過，怎麼怪呢？”

柳含笑有些無奈的擦著眼淚，“你還要逞強到什麼時候？沒愛過，會叫陸染照顧我嗎？我在英國的時候，奶奶總是叫我回家吃飯，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們會這樣對我嗎？”

“你都是他們的事情，我有跟你說過什麼嗎？”陸今晨靠在了自己的車上，有些不耐煩推開了企圖再次擁抱他的女人，就在推搡間，恍恍惚惚的看到了一個人，只穿了一條緊身的牛仔褲，紅色的毛衣，厚厚的米色圍巾，搖搖晃晃的從酒吧走了出來，陸今晨再次覺得眼前恍惚，那個瘦弱了有些誇張的身影竟然就像很多天前的那個晚上，變成了一隻蝴蝶雀躍的不知遮掩的閃進了他的腦海。

“你不要告訴我說，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柳含笑不敢相信的看著陸今晨。

說話間那隻蝴蝶竟然彎腰吐了出來，扶著欄杆艱難的保持著站姿，陸今晨幾乎想都沒有想的走了過去，彎腰遞過紙巾，然後拍著那人的後背，用一種略帶埋怨的口吻說，“不會喝酒，還喝了這麼多。”她的身子，依舊單薄清瘦的硌手。

冷靜嘔了好一會兒，幾乎把吃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