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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陶大人,”柯子末站起來行了一禮,“草民是楓溪寨柯子末。”
陶臺升眯起眼睛,沒理他,轉而向縛刀凌道:“縛先生是麼,久仰大名啊。”
男人微微笑道:“不敢當。”
作者有話要說: 真抱歉,期末太忙,卡殼了TAT
☆、柯子末(七)
柯子末感覺到陶臺升並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暗自好笑。
擁兵自重久了,多少會得意過頭,再殺伐決斷的人,偏安一隅之後,也會失去銳利的稜角。
他本以為這位將軍不好對付,現在看來果真是縛刀凌的辦法更好,如果按照柯子末說的做,那就是扮豬吃老虎,最後黑吃黑,而縛刀凌不肯示弱,那麼用來對付眼前的陶臺升,也足夠了。
縛刀凌在那封信裡揭穿了沈惠的險惡用心和陶臺升的不作為,卻沒有提到自己半個字。
“陶大人客氣,”他笑笑,“我們貿然打擾,實在是有事相求。”
陶臺升一臉的疑惑與不解,“哦?但說無妨。”
縛刀凌把最近刀族裡發生的命案簡單說了說,還是沒提到自己,也沒提到沈惠。
“唉,說來慚愧,我雖然無法繼承父輩衣缽,但也想為族中做點事,”縛刀凌惆悵的表情煞有介事,“可惜人微力薄。”
陶臺升一副不上當的樣子,“先生的孝心讓我欽佩,只是這命案……似乎是沈惠沈大人做主,我恐怕愛莫能助了。”
柯子末忍不住想,裝吧,真能裝啊,一個比一個能裝。
縛刀凌眼神很誠懇,語氣也很真摯,“陶大人說的哪裡話,這件事來得蹊蹺,若是沈大人能辦,我何必捨近求遠?您是聰明人,一定明白刀族如今的處境。”
柯子末悄悄捂嘴打個呵欠。
陶臺升也正色道:“還請先生詳細與我說說。”
縛刀凌開始半真半假地扯。
什麼他發現了沈惠的蛛絲馬跡啦、有人要陷害他們縛家啦、找不到什麼確實的證據沈惠要發威啦等等,最後居然還扯到了柯子末身上。
“我們族裡最有學問的就是柯子末了,他覺得陶大人鎮守邊關這麼多年,百姓安居樂業,煥河城蒸蒸日上,一定是個愛民如子的將軍,”縛刀凌言辭殷切,“刀族要自保,只能依附於您。”
陶臺升被哄得一愣一愣的,但他還是很清醒,“縛先生謬讚,其實沈大人才是父母官,這其中想必是有什麼誤會?”
縛刀凌神色忽然變了,他冷淡地勾起一抹笑意,“看來陶大人不是很明白草民的意思啊。”
陶臺升有點吃不准他了,沒吭聲。
柯子末看了縛刀凌一眼,讓他收斂些,自己開口道:“陶大人可知道煥河城建成有多久了?”
不等對方回答,他又道:“有一十七年了,那您可知道楓溪寨有多少年了?”
又沒等陶臺升回答,自顧自道:“有一百一十七年了,那您想必也不知道刀族有多少年了吧?”
還是沒等陶臺升回答,“有兩百八十六年了,”柯子末笑笑,“不知是大人對我刀族沒落更有耐心呢,還是我們看沈大人離任更有耐心呢?”
陶臺升閉嘴了。
文人這張嘴啊,那真是招架不住。
縛刀凌放下茶杯,剛才裝出來的那點畏縮此時全然不見,陶臺升不得不抬頭看他,這令其感到很不舒服。
柯子末八風不動似的,“您現在是不是有興趣跟我們談談條件了?”
陶臺升還沒想好,有些遲疑,不願意失了面子,遂不悅道:“兩個草民,要威脅本官嗎?”
“威脅是什麼樣的?”縛刀凌反手抽刀,“是這樣嗎?”
銀光閃閃的利刃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