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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公子的母親不願意兒子沒有拜堂,就落個鰥夫的名頭。期間劉老夫人出面打發秀秀家,劉老爺躲開了求情的秀秀父親。秀秀父母見劉家如此翻臉無情,便也不願意扒著他們。秀秀出了孃家門沒有進夫家門,只能葬在出事不遠的山坳之中。
秀秀的父母因女兒慘死,劉家無情,傷心女兒死後無香火可享,鬱鬱而終。
「大人,那劉記布莊就是劉家的總店,現在站在櫃上算帳的是當年與秀秀定親的劉公子。」白秋練指了指對面布莊櫃上算帳的青年道。
那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長得不高,身材單薄,面如傅粉,著花團錦繡袍服,標準的小白臉長相。
「這劉生生得和南風館的小倌一樣,秀秀爹到底多老眼昏花才會覺得他一表人才?」小龍女嫌棄道。
小龍女的爹楊戩是個英俊的武神,好朋友孔宣雖生得美貌,卻也不失英武,故此小龍女的審美偏好那些好看又英武的。在她眼裡,凡人都是弱雞,如這等弱不禁風的,就是弱雞中的弱雞。
「聽聞劉公子讀書不錯。」白秋練莫名有些心虛,早年她也喜歡這款。
「秀秀死後難安,全因她爹眼瞎啊!」小龍女負手嘆道,「尋個薄情女婿,還不如去南風館給他女兒買個小倌人回家,至少聽話。」
「大人,您怎麼可以將南風館掛在嘴上。若是被真君聽到了——」白秋練擔憂道。
「南風館怎麼了?」小龍女不以為意,想當年她在渭水做水君,平康坊的姑娘拜她比拜管仲都虔誠,也是那時候小龍女才知道人間不僅有女伎,也有男伎。
「沒什麼!」小龍女目光太過坦然,白秋練竟有些說不出口。
小龍女正要進劉記布莊看看,卻見櫃後突然鑽出一個兩三歲左右的小孩兒,抱著劉公子喊了一聲爹。
「那是劉公子的兒子?」小龍女挑眉道。
鬼新娘死在三年前,她死後,劉公子再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兒子?秀秀爹將她許給劉家,莫非是做續弦?
「新娘子途中出事後,劉公子不出兩月便娶了現在的妻子江氏。」白秋練湊到小龍女耳邊道,「他們成親七個月兒子就出生了。劉家對外聲稱孩子早產,但坊間多有傳言,似乎並非如此。」
劉家原本要娶的新娘子才出事,不想兒子平白做了鰥夫,拒絕被害的新娘葬入劉家祖墳並不稀奇。但劉公子不到三個月就急匆匆娶了個妻子進門,不免讓人覺得涼薄。
劉家小兒出世後,劉家聲稱孩子早產,但那孩子長得極好,並不似早產嬰孩。縣中便一直有傳言江氏婚前與劉公子有染,被疑心買兇殺害新娘。後來那群殺人的強盜落網認罪,這件事才慢慢沒人說了。
「查查劉生和江氏,這麼巧兩人婚前珠胎暗結,就有了新娘遇害,讓他們得償所願。」小龍女可不相信這等巧合。
白秋練原將劉家打聽了個七七八八,小龍女如今要她去查的,少不得費些心思深挖一番。
白秋練去查江氏,小龍女則走進了劉記布莊。劉公子抱著兒子坐在櫃檯邊上,正在細心地餵點心。那小孩兒本來在吃東西,看到小龍女進門,忽然拍了拍手,他手上戴著的銀鈴鐺叮噹作響。
兒子突然興奮地看向門口,劉公子詫異回頭見是個小道長,便道:「小道長可是化緣?請稍等。」
「我不討飯!」小龍女淡淡道。
劉公子一愣,旋即目光落在了小龍女身上。小龍女穿著黑靴、素白水合服,可腕上卻掛著一串珠子。那珠子瞧著不顯眼,卻顆顆價值連城。有些富貴人家的孩子若是體弱不好養活,便會寄養在道觀寺廟。劉公子見小龍女一身道士打扮卻頗為富貴,便道是如此。
「小道長可是要買布料?」劉公子於是笑道,「這裡是我們劉記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