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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被這幫人的老大看上了,可她並非天生狠人,經過幾次大事之後,才有了今天的夏葵。
長大後,她乖張狡猾,對權力有著很強的慾望,對金錢有著很敏銳的嗅覺,她有著女人的敏銳,男人的狠勁,她的威名一時令人膽寒。
沒有人知道,這位流氓姐姐私下裡一直藏著她母親唯一一張照片。但她從未提過她,這位在她十五歲留下一筆錢後,離家消失的母親,她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情面對,她記得她的溫柔,也無法忘記她消失後獨留自己坐在黑漆漆的小房間裡惶惶不可終日。
但年齡漸長,看多了人情冷漠,夏葵忽然有點理解母親的選擇,人性總有懦弱的一面,嘗盡生活的悽苦,活不下去了,就想逃走。
所以,後來的時日,每每想起,她更多的是一笑了之。
母親離開後,沒人管教的她過著亂七八糟的生活,現在回想起來,路就是在那個時候走偏的。
16歲那年,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大概是母親,電話那頭明明是哽咽聲,她卻聽到了死亡的訊號。
母親走了,留給她一封信。
她始終沒有拆開。
她開始墜落,每一步都是往深淵走去,她好像渾然不知,又好像有意為之。
她開始跟著社會上的人離開原本的城市,去往看不見前路的黑暗世界。
現在,齊了梵給她留的紙上赫然寫著:孟楠,獨子葉霧白,y城人。
孟楠正是她母親的名字。
葉霧白,夏葵的拇指反覆擦過這三個字,差點扣出一個洞來。
白譽覺得齊了梵很可能是調查了什麼惹來的殺身之禍,現在看來他是在幫她查母親的事,這個蠢貨,都在監獄裡了,還想著她的事,可調查一個婦女,怎麼會惹來殺身之禍?
夏葵枯坐了一晚,抽光了一包煙,幹掉了5罐啤酒,室內混雜著濃烈的煙味和酒味,天色矇矇亮的時候,她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望著鏡子裡這張慘白的臉,明顯營養不良加作息紊亂,毫無精神,眼圈發黑,眼底布滿了血絲,形如鬼魅。
她這人活到現在,基本上人性的良善都磨得差不多了,說好聽點叫麻木不仁,說難聽點就是狼心狗肺,但齊了梵就是她那僅剩的渣渣的良心。
既然他可能是為了查孟楠遭遇不測,那麼她就去看看這個早就拋棄她的母親究竟長了幾個腦袋幾條胳膊。
「葉霧白,小子,給我等著。」
就這樣,夏葵打包了行李趕到了y城。
現在,她看著「wubei」門口張貼的招牌啟示,下意識地舔了舔小虎牙,躍躍欲試。
第2章
葉霧白今天剛一上班,就聽副店長穆木說有人來面試,她已經見過,覺得不錯。
他昨天下午下班的時候才貼出去的啟示,這麼快就來人了?他應了一聲,先去更衣室換上工作服,將白色的衣袖捲到手肘處,兩邊等高,又對著鏡子將領口第一顆釦子繫好,這才拿起人事資料表,內容簡潔明瞭,筆跡潦草到脫形,好兩個字他看了許久才分辨出來。
葉霧白看到姓名這一欄不禁挑眉,張阿春。
他邊看邊走到的員工休息室,人已經在裡頭,雖然是自己的地盤,他還是敲了敲門,這才推門而入:「您好,久等了。」
工作休息室很小,畢竟店面金貴,他好不容易才擠出這麼一塊地方供員工休息,裡頭擺著一張圓桌,圍著四張椅子,有人坐在背朝門口的位置上,聽見聲音,回過頭。
葉霧白見到這人的樣貌,不由愣了下,隨即低頭再確認了下表格上姓名和性別兩欄:張阿春,男。
他很快掠去訝異的表情,微笑著走到應聘者面前:「我是店長,葉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