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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圖冊，找不出想吃什麼，說：&ldo;一壺茶。&rdo;

衛瀾和服務員一起看向他。

肖烈發覺衛瀾表情很怪，說：&ldo;你不夠？&rdo;

衛瀾回了神，把圖冊還給服務員，說：&ldo;就這些吧。&rdo;

服務員笑一笑，確定了一遍選單就下去了。

很快有人來上了炭。衛瀾問肖烈，&ldo;你沒戴隱形眼鏡吧？&rdo;

&ldo;我為什麼要戴那個？&rdo;

&ldo;烤肉的時候，戴隱形眼鏡很危險。&rdo;她像是在和自己說話。

服務員很快端著鐵盤，肉，冷麵上來了。

衛瀾另外要了一雙方便筷子專門烤肉用。往鐵盤上放了幾片肉，等熟的功夫，衛瀾開始吃冷麵了。

她簡直吃得心無旁騖，目中無人。肖烈終於明白了，和他見面的女的不點冷麵吃是有原因的。

肖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沒什麼可吃的，閒著無聊就拿筷子翻了翻鐵盤上的牛肉，牛肉很快就打了卷。鐵盤溫度太高了，肉沒鋪滿，油茲拉茲拉響，噼啪幾下，嘣到了他的白襯衫上。

衛瀾終於抬起頭來，&ldo;再放些肉，把油都蓋上就好了。&rdo;

&ldo;你指使誰呢，沒人伺候你。&rdo;肖烈放下筷子，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身上的油點子。

衛瀾換了筷子，自己動手。

&ldo;我又沒讓你幫忙，是你自己無聊。&rdo;

&ldo;身無分文的人說話還這麼硬氣，你是怎麼做到的？&rdo;肖烈說。

衛瀾翹起嘴角，別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好像有話又沒必要說的樣子。

衛瀾夾了一片五花肉放在他的盤子裡，垂著眼皮說：&ldo;給你。&rdo;

那肉外頭有點焦了，肖烈想起了木屋的那條大狗小黃。肖烈不愛吃這種東西，放著沒動。

&ldo;是你自己不吃的，我讓過你了。&rdo;她依舊垂著眼皮，自己照顧自己吃得很盡興。

過去衛瀾常和中恆來這裡，他不愛吃烤肉，可還是會陪著她來，有時候會給自己點一份拌飯，有時候只點一壺茶。衛瀾怕被油嘣了衣服，來之前都會換上一身髒了要洗的。

回憶鋪天蓋地的，還沒走遠。

衛瀾正吃得香，忽然間聽見了一個人的名字‐‐中恆。她抬頭去看肖烈，他的表情告訴她他也聽見了。肖烈的目光移到她身後。

衛瀾低下了頭。她不敢回頭，她認得這個聲音。

☆、第 16 章

&ldo;江城啊，你是我們中恆最好的朋友，有好事兒阿姨第一個想到你。我給你介紹的這個姑娘可好了，是個初中老師，人品沒的說，長得也好看，你看看，這是照片兒。&rdo;這個聲音是中恆媽媽的，衛瀾甚至記得她對她冷言冷語時的表情。

&ldo;嗯，挺好看的。&rdo;

這是江城的聲音。

肖烈坐在衛瀾對面，剛好與江城面對面，只不過他們中間擋著一道矮矮的玻璃隔斷，剛好阻隔了對方的視線。

這一頭，江城拿著王慧茹的手機看照片，出於禮貌，給出一個笑容。

&ldo;阿姨，我的事兒您還給我記著呢。&rdo;江城說。

&ldo;當然記著，咱們什麼關係。你聽阿姨的，你們男的總不著急，最後婚姻大事給耽誤了怎麼辦？我們中恆當時也不聽我的，非得跟那個衛瀾，要是不跟她，也沒後來這麼多事兒，可能現在還活得好好兒的……&rdo;王慧茹說起這個心有不甘，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