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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抹布從他身邊走出廚房。

&ldo;真想找個人，沒那麼難。&rdo;

衛瀾把桌子擦得很乾淨，洗抹布， 收拾垃圾，來回從他跟前走了幾趟。

她對他的無視和冷漠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鄭峻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不習慣。

等她在認真洗抹布的時候， 鄭峻腿一身，直起身子， 站到她身後。他把胳膊往桌上一撐，衛瀾被圈進他的懷裡。

水龍頭嘩嘩淌水， 她不動了。她對他終於有了些反應。

鄭峻早就想跟她說這句話，&ldo;衛瀾，誰都可以。唯獨肖烈不行， 別對他抱有希望。&rdo;

他對她敲鐘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話說地這麼直接倒還是第一次。

他沒再圈著她，聲音漸漸遠了，&ldo;今天謝謝你的面，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改天再見。&rdo;

鄭峻拎起外套，走了。

門口輕輕響過一聲，屋裡重又安靜下來。

水龍頭的水還在嘩嘩淌，她很少這樣浪費的，過了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給關了。

落地窗外，夜色來臨，把城市塗上模糊的顏色。衛瀾坐在地板上，看著夜色一點點塗畫，直到星星掛滿天空。

肖烈等著紅燈，手機導航告訴他下個路口右拐。

和他一起等著的車排了很長的隊。旁邊是一個騎摩托車的小夥子，趁紅燈的功夫接了個電話。

&ldo;媽，我知道。瀾姐的貨昨天都送過去了……我沒搞錯。另一個叫衛蘭的住另一棟樓，她剛給我打電話讓我給她寄個件兒，你放心吧。我搞得清楚，好了，別打了，綠燈了。&rdo;

綠燈時，肖烈臨時改了主意，左拐，回了來時路。

&ldo;你注意安全！這個東西……&rdo;老闆娘放下電話，又有客人進來，&ldo;來啦？對了，你要的煙來貨了。&rdo;

&ldo;是嗎。現在能送貨麼？&rdo;

&ldo;不好意思，送貨得等會兒了，我兒子還沒回來。&rdo;

&ldo;沒事兒，那就先要一條煙吧，我沒帶現金，刷卡。&rdo;

&ldo;好嘞。&rdo;

衛瀾掏出銀行卡，唰唰簽了肖烈的名字。

肖烈開著車，手機收到一條銀行簡訊。

這是第一條。一個小時後，肖烈到了木屋，簡訊已經收了五條了。消費金額越來越大。

張嬸兒和小六在院子裡聊天，肖烈的車回來了，可他是一個人。

&ldo;小肖，找著人了嗎？&rdo;張嬸兒急著問。

&ldo;你們都休息吧。沒事兒。&rdo;肖烈輕描淡寫的，徑直進屋去了，面色沒有很難看。張嬸兒，小六沒明白，這是找著了還是沒找著啊！

搞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都在幹什麼。張嬸兒搖搖頭，嘀咕著：&ldo;沒事兒就好啊，睡覺去。&rdo;

除了平時來送貨的卡車，木屋基本沒什麼人來。

不是送貨的日子，來輛車就格外引人注意。

小六和幾個夥計正在幹活兒，張嬸兒在廚房裡收拾一條大活魚，撲騰了一身水。一輛白色小貨車拐進了院子裡。

張嬸兒聽見小六和人說話，那是衛瀾的聲音。張嬸兒把刀放菜板上，往圍裙上抹了把手，衛瀾已經到跟前了。

&ldo;小衛啊……你這是上哪兒去了？&rdo;張嬸兒一邊說一邊讓了一條路。

幾個穿一樣衣服的人從貨車上搬下來一個大箱子，看著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