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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就不耐煩地把衣服扔過來了。
肖烈接住衣服,衛瀾就出去了,門也沒關。
在剛剛那一刻,好像沒人在乎性別。肖烈冷笑一聲,穿了衣服,繼續刮鬍子。
洗完澡有些餓了,肖烈去廚房,翻出掛麵做了。本來是一個人的量,但他沒掌握好,還是做多了,就另盛了一碗出來。
衛瀾在沙發上睡著了,肖烈把她碰醒,指指她面前的面,&ldo;吃吧!&rdo;
衛瀾坐起來,僵硬地說聲謝謝。
那碗麵熱騰騰的冒著熱氣,飄著一股香味兒。衛瀾吞了口口水。果然,在任何時候,飢餓的慾望都那麼直接。
肖烈沒與她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他把面端到了廚房的桌子上。衛瀾就在沙發前的茶几上吃。
肖烈看她吃飯的樣子,好像在咽藥。只吃了幾口,就停下了。
晚間,肖烈睡主臥,衛瀾睡客臥。
這間80多平米的房子裡,什麼都不缺,只是很安靜沒人氣,雖然有兩個人在,可依舊靜地發冷。衛瀾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腦海里閃過好多畫面,從最近的,到最初的,到她剛認識中恆的那天……
眼淚又流下來,衛瀾閉上眼睛,依然難以入眠。
第二天,肖烈起早帶著衛瀾出門,衛瀾希望路上不要遇見碰巧來幫她收拾房子的江城,非常配合很快上了車。
路上顛簸四十分鐘,衛瀾迷迷糊糊,做了個夢。她夢見中恆出車禍的那個瞬間,他身下都是血,鞋丟了一隻,頭扭向一邊,整個人呈一個很奇怪的姿勢。
夢到這裡,衛瀾渾身是汗地驚醒了。
這個夢,讓她覺得很累。她不得不一再告訴自己冷靜。她望著窗外的街景,呼吸一點點地平穩下來。
肖烈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她這樣了,嚴重的時候,她會尖叫著從夢裡醒來,有時候哭,有時候笑。那樣子,真不像個正常人。
也許一個極度絕望到癲狂的人,死亡才是他們最想要的解脫,最美麗的盛宴。肖烈想起另一個人,最近想起她的次數因為衛瀾多了起來。那段褪了色的過去,忽然變得鮮活起來,好像就在昨天一樣。
肖烈和衛瀾都不說話。
車子安安靜靜開向深山中。
過不多久他們來到一處小別墅。周圍叢山環繞,有水聲潺潺不知從哪裡而來。
小別墅院子裡有花有糙,有阿姨在打理,看見他們回來了,招呼道:&ldo;回來啦?&rdo;
&ldo;恩,回來了。&rdo;回話的是剛才給肖烈開車的司機。他們看上去像是夫妻。衛瀾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倆有夫妻相。
進了小別墅,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堂。肖烈對衛瀾偏個頭說:&ldo;臥室在樓上,去洗洗,換件衣服。&rdo;
衛瀾上了樓,洗澡,換衣服。這裡有女性衣物,她穿著大小差不太多,只是顏色款式,不是她的風格。
衛瀾頭髮散著,從樓上下來。
肖烈一邊喝水一邊瞧著,被瞧的人依舊一副目中無人狀態,只不過注意到他手中的水,才看向他說:&ldo;我想喝水。&rdo;
肖烈好像沒聽見似的,還看著她。是旁邊打掃的阿姨連聲說:&ldo;姑娘稍等,馬上來。&rdo;
肖烈走近,拎拎她肩膀上蓋著的布料,&ldo;大小還行,就是你,有點老。&rdo;
衛瀾好像沒聽見,沒答話。
阿姨拿了水過來,衛瀾接過水杯,說聲謝謝就走開了。
衛瀾站在院子裡,風把她的頭髮吹得飄起來,裙角微微漾著。她背影單薄,與肖烈腦海里的影像稍稍重疊。可是,明明就哪裡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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