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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沒抱太大希望,沒想到盛驚瀾真把這事兒給辦成了。讓刺繡大師宋蘭芝破例,這可比砸錢難上千萬倍。
「終於要回家了。」周賀臨迫不及待收拾行李,「瀾哥,咱們訂哪天的機票?」
站在視窗的盛驚瀾遲遲未應。
見狀,盛菲菲大概猜到原因,對周賀臨說:「要不咱倆自己回去吧,我小叔還得在這兒幹大事。」
其實等待宋蘭芝回家這段時間,他們沒必要留在南城,只是有兩個想玩,有一個別有私心,才默契打著「等宋老師」的名頭留在此處。
「那不能吧?聽喻陽說,瀾哥工作室的電話都要打爆了,一堆人想找他。」
盛驚瀾開了一家修復工作室,因為他自身在圈內的名氣,常常有各地博物館或文保局的人主動聯絡,希望他能出差辦公。
還有不少人慕名而來,請他幫忙拍賣和鑑定古董文物。
「而且瀾哥跟溫瓷姐一個在景城一個在南城。」周賀臨用手指比劃了,兩隻手臂排開都不足以形容距離的遙遠,「瀾哥肯定不會為一個女人留在這,溫瓷姐又是溫家唯一的孫女,所以兩人註定像牛郎織女,分隔兩地。」
一道極不友善的目光從窗邊射過來。
周賀臨立馬低頭:「我胡謅的。」
事實上,他的話一點沒錯。
片刻沉默後,房間裡響起盛驚瀾果決的聲音:「訂後天的航班,回景城。」
第11章 春色予你
◎蝴蝶,飛進了他的懷裡◎
南城三月,煙柳畫橋,放眼望去一片瀲灩風光。
婀娜娉婷的身影走過楊柳湖畔,油紙傘下的旗袍美人搖曳生姿。
銀白暗紋的國風皮鞋踩過青石板路,溫瓷仰起雨傘,風從耳畔擦過,勾起髮絲共舞。
當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靠近時,她緩緩合上傘:「盛驚瀾,比女士來得晚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被汙衊的男人舉手申明:「溫小姐,我已經在這兒賞了半小時湖景。」
「喔。」她並沒有被反駁的窘迫,自然而然的語氣,「那是我誤會你了。」
今日天氣甚好,盛驚瀾邀她乘船遊湖。
烏篷船是南城特色交通工具,行於水上,賞景品茶,逍遙又自在。
盛驚瀾遞給她一杯茶,溫瓷嘗了口:「這茶味有種熟悉的感覺。」
盛驚瀾懶散地倚靠在船艙邊:「猜猜?」
「憶銘軒的茶?」憶銘軒就是砂楚開的那間茶樓,也是兩人第一次真正認識的地方。
盛驚瀾沖她打了記響指。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砂楚的茶很特別,我一直都很喜歡去她家吃茶。」
「我知道。」所以才會特意準備。
溫瓷捧著茶杯,眨了眨眼。
船艙的桌上擺著乾果拼盤,溫瓷一直在吃,兩人鮮少說話,卻有種微妙的自在感。
去茶樓時,她會跟砂楚討論茶飲;去舞蹈室,她會跟李照雪一起練舞;去玲瓏閣,她要管理工作上的大小事務。
她幾乎沒遇到過像盛驚瀾這種人,哪怕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僅僅是跟他待在一起,就能感受到一股恣意隨性的自由氣息。
直到盛驚瀾告訴她:「我要回景城了。」
溫瓷動作一頓,準備拿東西的手慢慢收回,嘴角不自在地抿動了幾下:「什麼時候走?」
「明天下午四點的飛機。」盛驚瀾夾起一塊顆最受溫瓷喜愛的櫻桃李果,狀似漫不經心地笑了聲:「要來送我嗎?」
溫瓷沉默很久,捻起一顆酸梅果,輕聲答:「不了。」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祝你一路順風。」
盛驚瀾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