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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什麼，剛睡醒，還有點迷糊。&rdo;秋水勉強笑了笑。

&ldo;趕緊回家去吧，好好休息，接下來你還有五天夜班。&rdo;丁師傅說。

秋水慢慢悠悠走出值班室，沿著走廊往前走。

來到臨近出口處的大廳內，迎面走了司機龍嘯雲，兩人打招呼。

他想問問這位胖子，夜裡那些事是否真實發生過，但又覺得不知怎麼開口，感覺提出這樣的問題顯得很不禮貌，甚至可能會被人當作精神病。

&ldo;吃早點了沒?&rdo;龍嘯雲滿臉笑容，氣色很好，精神煥發，就像剛剛讓誰大力表揚了一通似的。

&ldo;還沒，我想到外面吃去。&rdo;秋水說。

他一直不太喜歡醫院內部食堂裡製作的食物，雖然很便宜，味道也還過得去，可是他仍然更習慣吃街邊小店裡的麵條米線和包子餃子之類。

龍嘯雲走過去，距離較近的時候，他看到這位胖子右側面頰靠近耳朵根的位置有一些淡紫色的印跡。

沒事別去太平間

龍嘯雲臉上的紫色印跡可以算是一個證據，證實幾個鐘頭之前確實發生過那些事。

秋水由此想起，夜裡這胖子趴在女屍上面折騰的時候，女屍嘴和鼻孔裡溢位的紫色泡沫沾到其面部，保留至今。

他有些猶豫，心想要不要去追問一下，搞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至少弄明白為什麼龍嘯雲要對女屍那樣做。

看看外面普照大地的陽光，他得到所需的勇氣，於是跑了幾步，衝到胖子旁邊，緊張而語無倫次地提出問題：&ldo;龍師傅，凌晨五點左右發生過的事你還記得嗎?&rdo;

胖子很輕鬆地笑著說：&ldo;那個時候我在睡覺，至於躺在哪個護士身邊不能告訴你，這屬於個人隱私。&rdo;

&ldo;太平間‐‐&rdo;秋水努力從口腔裡擠出這三個字。

&ldo;沒事別去太平間，雖然咱也不迷信，可是那地方感覺陰森森的，尤其裡面的味道，影響胃口啊。&rdo;胖子嚴肅地說。

&ldo;昨天夜裡我開著大救護車出去了一趟，結果運回來四具屍體，其中那具女屍‐‐&rdo;秋水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說才好，正要接著問龍嘯雲在太平間裡做過些什麼事，旁邊恰好有人路過，讓他把這句話咽回去。

&ldo;四具屍體是吧?真遺憾，願天上的神讓這些可憐的靈魂儘快得到安息。&rdo;胖子停住腳步，雙手合十拜了幾下，然後又在胸前劃了個十字。

這算什麼信仰?

秋水的試探沒有收到任何效果，就表情而言，龍嘯雲很平靜，完全是一副無辜的樣子，彷彿完全不知情。

他決定更進一步，直接一點。

&ldo;龍師傅，我記得你在凌晨五點左右的時候去過太平間。&rdo;

&ldo;別瞎扯，我根本沒去過太平間，起碼幾十天沒去過了。昨天夜裡大部分時間我都在值班室內待著，後來看你睡得香，我卻睡不著，由於無聊想找人胡侃幾句，我就出來逛到護士值班室跟女人說話，一直到天亮。你是不是眼花了看錯人?或者把噩夢當成真事?&rdo;龍嘯雲笑嘻嘻地說。

秋水一時不知如何繼續問，只得點點頭，說可能是看錯人了。

困惑

秋水決定要把這事弄個明白，於是轉頭走向護士值班室，想找郭芙談談。

到現在為止他仍然是滿腔困惑，無法確定凌晨五點鐘太平間內是否真的發生過那種事。

郭芙正在往交接班記錄上簽字，準備離開，看到他進來，她露出一個淡淡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