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來。小弟送了一瓶酒去,他們在開瓶、倒酒、碰杯、喝酒。
書培心裡有些恍惚,頭腦裡有些發暈。他瞪視著殷振揚和那“姓關的”,看他們微笑,談天,舉杯,喝酒。然後,書培覺得琴聲有陣混亂,顯然采芹彈錯了音,那“姓關的”直跳了起來,似乎有尖銳的東西刺傷了他,他立即拋下殷振揚,站起身來,走上臺去。書培也往臺上看去,心臟一下子的跳到了喉嚨口。采芹已停止彈琴,她用手支著額,正倚靠在琴蓋上,似乎不勝怯弱。姓關的直衝上去,用手一把扶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話,采芹搖搖頭。姓關的坐了下來,琴聲繼續下去了,姓關的接替了采芹,他彈得如行雲流水。采芹低垂著頭,她整個人,似乎都倚靠在“姓關的”的懷裡。
書培的心神更恍惚了,頭腦更昏暈了。陳樵的話重新在他耳畔響起:“她不是一個人,有另外一個彈電子琴的男人和她在一起……他們親熱得厲害……”
他的呼吸急促了,他死死的盯著采芹和姓關的。采芹慢慢的站了起來,把電子琴完全交給了那個人。書培注意到那人給予了她一個最關心最溫柔最憐惜的凝視。天哪!書培的心臟絞扭了起來,五臟六腑都絞成了一團。怪不得殷振揚喊她妹夫,他懂了!他終於懂了!怪不得采芹決意離開他,他懂了,他終於懂了!怪不得最近采芹不回家,他懂了,他終於懂了。她真的有了一個第三者,她真的變了心,背叛了他,他懂了,他終於懂了!采芹走下來了,她一直走到殷振揚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殷振揚遞給她妹妹一杯酒,他的嗓門依然很大:
“我看你的身體糟透了,你應該去看醫生!”
采芹虛弱的笑了笑。該死!她那笑容依然牽引著他,像有根細線從她身上直通他的心臟,她一顰一笑都拉扯得他心痛。采芹握住那杯酒,一仰而盡,她又用手支著額,呆坐在那兒,殷振揚遞給她第二杯。該死!你要灌醉她嗎?他再也按捺不住,從自己隱藏的角落裡站了起來,他連想都沒想,就徑直走向了采芹和殷振揚。
他站在他們面前了。“我能不能加入你們?也喝一杯?”他沉著聲音問。
采芹驀然抬頭,臉色變得比紙還白。
“書培!”她喃喃的喊:“你來做什麼?”
“這兒是公共場合,沒有掛牌子說不許我進來啊?”他說,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哈!”殷振揚怪笑了,看看喬書培又看看采芹,再看看那正往這邊注視的關若飛。“真是一次偉大的聚會!”他對喬書培舉杯。“歡迎,妹夫!”
又是妹夫?書培心裡比雪還明白了。他端過采芹面前的酒杯,一口氣灌了下去。直視著采芹,他說:
“你知道你是什麼?你是隻狗熊!”
采芹睜大眼睛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聽過‘熊撿棒子,撿一支丟一支’這句話嗎?”書培說,微笑著。“東北人把玉蜀黍叫做‘棒子’,狗熊常常半夜到玉蜀黍田去偷棒子,它們又笨又貪心,看到了棒子,就用左手把它檢起來夾在右手胳肢窩裡,到了下面,它又看到另一支棒子,就用右手撿起來夾在左手的胳肢窩裡,這樣,它每一伸手,原來的棒子就掉了,它一路撿,一路丟……”他再倒滿了酒杯,啜了一口:“到最後,它仍然只有一根棒子。”他盯著采芹,笑容消失了,他的眼光痛楚、怨毒,而充滿了恨意。“你為什麼不最後再撿我?”
采芹被擊倒了。她的眼睛睜得又圓又大,默默的盯著他,她的嘴微張著,拚命的吸著氣,胸部一起一伏,她重重的呼吸,似乎得了呼吸困難症。她的臉色更白了,連脂粉也遮蓋不了那份蒼白,她的嘴唇上毫無血色。
書培看了電子琴一眼。
“他叫什麼名字?”他冷冷的問。
采芹不答。殷振揚笑了。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