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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出，有幾分能到他們的手上?&rdo;

孟摘月一時怔住，啞口無言。

&ldo;盤剝農民，與君爭利。這是儒家的看法。&rdo;董靈鷲隨口提了一句，&ldo;法家所謂的貶斥地位、苛政重稅，在&l;德刑之辯&r;中看似直接、粗暴，但其實崇尚德治的儒生們也在極力壓制商賈的地位，我們，對，我和你，還有你皇兄、皇嫂，就是儒生們夢寐以求的最高效忠物件，這些人就是為了統治著想，才要求朝廷把暴利行業握在手中，免得動搖根基。&rdo;

孟摘月呼吸一滯，她在董靈鷲說到&ldo;我和你&rdo;時，感覺到一股非同尋常的沉重感。

&ldo;鹽政、馬政、鑄鐵。這都是官府已經握住的東西，然而，販賣私鹽、私囤甲兵，還是層出不窮。只要有利可圖，很多事都是屢禁不絕的，如果壓制都壓制不住的事情，再一經放開，是何局面，盈盈何曾料想?&rdo;

董靈鷲說這些時，不光是孟摘月，連一旁聽不太懂的王婉柔都不禁屏息凝神，側耳聆聽。

孟摘月沉思不語，眉尖緊緊地攏在一處。

&ldo;哀家說他寫得好，是真這麼覺得，可不合適，卻也是真的。&rdo;董靈鷲道，&ldo;若是真有任其發展的土壤，商賈所能創造出的金銀利益，比得上一州一縣的地方豪奢之家，未來或許可行。眼下免除抑商之政，對於天下農耕之人，尚且說不清利弊，但對於現今的國朝安定來說，仍是弊端大過有利。&rdo;

大殷的坊市環境較為寬鬆，經過明德帝這樣堪稱聖賢的統治者後，其實已經有了&ldo;四海無饑饉&rdo;的頌詞。

孟摘月吸了口氣，她意識到母后口中的&ldo;安定&rdo;代表著什麼，她的意思是：至少對於目前較為穩定的統治形式來說，徒有害處，沒有益處。

她低低地道：&ldo;寺卿大人亦是正統儒學出身，怪不得因為《大殷律疏議》的事，他的學名有損，備受爭議。&rdo;

&ldo;至於你說的，連坐。&rdo;董靈鷲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一下。她在很多事上都有超前的眼光和見地，很是包容，就如同《疏議》損害利益，她卻還是認為裡面有很多好想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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