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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怎麼敢的呀!&rdo;孟摘月豁然站起，略一掐腰，語調又嬌蠻又可愛，&ldo;誰敢對母后不敬，本宮非得打他一頓不可。&rdo;

董靈鷲道：&ldo;話都說到這裡了，你還死性不改。坐。&rdo;

孟摘月也知道娘親其實是想讓她知難而退，故意作此言，然而她總不肯學乖，惹母后和皇兄擔心，只好訕訕地坐下來。

董靈鷲從手邊的書案裡翻了翻，從裡面抽出來一本文書，但不是奏摺模樣，而是信箋之狀。她將信箋遞給了盈盈。

孟摘月接過，聽她道：&ldo;這是大理寺卿王明嚴寫給哀家的，以他私人的身份，希望能收你為關門女弟子，加入跟隨他修撰起草《大殷律疏議》的那群學生之中。&rdo;

孟摘月結結實實地愣住了，她彷彿腦袋讓重重地錘擊一下，渾身上下都驟然一抖，神情呆怔，難以相信。

&ldo;哀家曾回復問他，為何王寺卿學生弟子遍天下，卻要收公主為學生。你畢竟是女子，曾經又修的是老莊之學，與法家可謂是南轅北轍、背道而馳。

&ldo;王寺卿信中說，他的學生故吏雖多，可皆是學儒的男人，在其位，謀其利，心腸皆一致，而天下有萬萬數的男子，就有萬萬數的女子，若無公主這樣身份尊貴、而又能睜開眼為底層小民謀利的女子修法，恐怕全天底下的女子，皆在泥濘深塘之中，無人為她們說話。&rdo;

孟摘月微微哽咽，她抬手捂住了臉，輕聲道：&ldo;兒臣愚昧驕矜，何德何能……&rdo;

&ldo;王寺卿有此想法，並非是盈盈的能力有多出眾。&rdo;董靈鷲知道她聰明，但公主畢竟才接觸此事不久，道路還長，要說是為了&ldo;能力&rdo;而選中，未免虛假，&ldo;他看中的是你的身份，還有你的心地善良。大殷……只有你一位嫡出公主。&rdo;

孟摘月用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眼睛和鼻尖都紅紅的，小聲道：&ldo;母后曾經說，皇家女子，為天下女子之表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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