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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總覺得這話的味道有點兒不對，但他還沒能一下子醒悟過來，遲疑地解釋道：&ldo;上夜在宮門當值，掌燈、打更，冬日裡太過寒冷，我見很多年幼的女使實在挨不過，便跟崔女使說過，讓她們能借用侍藥間的爐子溫酒。&rdo;

董靈鷲道：&ldo;熱酒暖身，但酒後凍死人的例子也不少。&rdo;

鄭玉衡回覆：&ldo;飲酒是將熱激出來，走心竄經，活絡散寒。但一暖起來，容易對寒冷失去敏銳，所以崔內人也不許她們太過飲用。&rdo;

他剛解下對方腰身上的瓔珞，便覺他的手腕被輕輕握住。董靈鷲柔軟的手覆蓋上來，挽起衣料，沿著骨骼脈絡，如蛇一般伏動撫摸。

溫熱的氣息伴著一股馥郁香氣湧入肺腑。

&ldo;這麼施恩施義的，怎麼不記得也為我打算打算?&rdo;

鄭玉衡幾乎愣住，他積累的憂慮忽而上湧，一手回攬住她的腰，低語出聲：&ldo;我為您的病，也不知道試過了多少方子，嘗過了多少辦法，可究竟是我醫術不精，還是藥石有限?光是那份陳年的餘毒未清，就難倒了我不少日子，可後來分明有了頭緒，卻發現這就是要用，也得一個強健受得住的身子才能用……何況，您的心裡也沒有自己。沒有一日放下過朝政公事，休息得不夠，這要臣怎麼為您打算呢?&rdo;

他這話有點抑鬱傷懷的味道，董靈鷲也不知這怎麼就惹了他傷心，連忙道：&ldo;想是這次說錯了話，鄭太醫你什麼時候都惦記著這份病，我都知道的。&rdo;

鄭玉衡緊緊地把她抱住，用她的手按住自己的眼睛，等眼角的熱度下去些，才吸了口氣，繼續褪去她身上的華服，半跪在地上脫下她的金繡鳳履。

柔軟的素衫垂在他手背上，要是在往常，他肯定已經湊上來暖/床了，沒想到今日有了點氣性，還跟著有了些骨氣，連枕邊風也不吹，等她就寢後，合著衣衫坐在榻邊翻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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