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4/5 頁)

“冰箱裡有西瓜，自己拿出來吃吧。”

“你早上去哪了？這麼早也會有牌局嗎？”

“你別老是那樣看我行嗎？我去練車啦。”王緹把剛買回的東西一件件從購物袋中拿出來，聽到紀璐說“牌局”兩個字的時候斜了她一眼。

“練車？你打算考駕證啊？”

“對啊，你不用那麼吃驚吧。”王緹用手託了託紀璐的下巴，讓她把寫滿“目瞪口呆”這四個字的臉恢復正常。

“怎麼忽然想到要去學車的啊。”紀璐把微微張口的嘴巴合起來，可皺起的眉毛還是保持原樣。

“你們天歌不是沒有校車嗎？”

——原來是為了我才去學車的嗎。

紀璐暗自高興，卻把情緒深深地藏起來，藏得滴水不漏。

“是啊，天歌這種名校居然連校車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放著公立學校不考，非要擠進去。腦子都給門夾了吧。”

“你還不是點名要轉去那裡啊？”

“公立學校進不去好不好？”

不是這個原因。如果紀璐執意要去，動用王緹的人力、物力以及魅力，應該是辦得到的。不那麼刁鑽，是因為紀璐知道，王緹很早就認識莫天，也知道莫天在天歌有這個能力。

去祈求、拜託一個自己厭惡到死的人幫忙，是讓紀璐每次記起都會想扇自己一耳光的經歷。可是如果當時不是有莫天，現在的自己，在月湖中學一定很難受吧。紀璐搖搖頭，不想往下想。

“你今天轉性噢。”王緹看著坐在沙發上沉默發呆的紀璐，扔了包紫菜給她。

“幹嘛。”紀璐粗暴地拆開紫菜包裝袋，整個房子裡都聽到嘩啦啦的響聲。

“沒有跟涼子他們約著出去玩嗎？”紀璐現在還穿著自己的斑馬睡衣，平時這個點她即便不在外面，也該是收拾好一切準備外出的狀態。

“我想在家清修不可以嗎？”

“隨便你啊。不過，我覺得你是跟涼子吵架了吧？”

紀璐向王緹看去，她卻只是蹲在地上有條有理地擺放著冰箱裡的東西，沒有要用眼神來探測紀璐的內心活動的意思。

“我不可以交新朋友嗎？”

“可以呀，當然可以。”即便是肯定的回答，也能聽出裡面滿是調侃的、不信任的、玩笑式的意味。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對王緹撒謊，紀璐週日中午特地打電話問杜嘉能不能和她一起上學。因為要撒謊，所以紀璐把房門關起來，還開啟了電腦放音樂，然後才撥通杜嘉的電話。

“杜嘉，我媽媽又說下午沒空，我一會兒可以跟你一起上學麼？”

“當然可以啊！那你什麼時候來我家找我？”

“你覺得幾點好？”

“三點半吧，我平常都是四點出發的，回到學校差不多五點的樣子。”

“行。”

約好之後，紀璐帶著一種炫耀式的語氣提醒王緹，“不是想看看我的新朋友嗎。等下送我去她家好了。”

“噢。”王緹半信半疑地笑了笑，也不多問。

三點半的時候紀璐準時從家裡出發，王緹問了兩遍要不要幫她提行李袋，紀璐都拒絕了。

“也沒有很重，自己可以提得動。”

走到杜嘉家樓下的時候，看到杜嘉在樓道的木質長椅上坐著玩手機。

“杜嘉。”

“璐璐。”杜嘉脫口而出的異常親暱的稱呼，讓紀璐更加有面子。即使有一剎那覺得膩人得不習慣，可是紀璐更在意自己在王緹心裡的印象。

——我沒有撒謊。我就是可以馬上交到很好的新朋友。

其實紀璐對“很好的”這個概念並不肯定。但是起碼心底裡已經接受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