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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果然不同凡響,藏田想。北守禮子被囚禁在小屋裡,裡面有多少人還不清楚。若換了一般人,一定會和縣警聯絡,派幾十個人來包圍這所小屋子。這是日本警察的壞習慣。其實幾十個人包圍還不如一個身手不凡的人行動更能解決問題。雖然喊人也能找到藉口,說是為了不想出人命,可實際上不過是怕死而已。安高沒有這樣去做,而是準備單槍匹馬地攻入敵陣,藏田對此不無感觸。
安高站住了。
安高用手槍指指前方。
薄暮中出現一座小屋。
安高無言地指指小屋另一側。
藏田服從他的指示,他們準備夾擊。
等藏田繞到小屋另一側,安高慢慢地逼近小屋。
走到離小屋十米左右的地方,安高聽到子彈擦著右肩飛過,與此同時,他聽到了消音手槍發出輕微的聲響。安高一彎腰向前跑去。他沒有躲避,徑直向小屋衝去。他這樣做是有道理的。如果躲進樹叢,那就很難再接近小屋了。一給對方時間,他們會乘機做好準備,給進攻帶來麻煩。他們很可能會將人質北守禮子作擋箭牌進行反擊。當然,前提是禮子還沒遇害。
安高並不怎麼怕子彈。向來如此。打中了就打中了,沒打中就是自己的運氣。若是害怕子彈,那就無法去面臨危險了。
他到了小屋。
&ldo;出來!&rdo;安高大吼,&ldo;不出來統統打死!&rdo;
子彈穿過板壁打出來,安高不時變換位置。
&ldo;來吧!進來就打死這個女人!&rdo;
屋子裡傳出吼叫聲。
藏田聽到消音手槍的聲音站住了。他覺得情況不妙,雖然事到如今只能這麼辦了,但安高的這種打法也太正面化了。藏田原想採取奇襲的辦法。偷偷接近小屋,一腳把門踢開,所有的一切都寄託在門被踢開的一瞬間。這是藏田的打法,而且也常用。
藏田潛入灌木叢。
&ldo;喂,警察,&rdo;裡面的人又喊叫了,&ldo;現在我們帶著女人出來了。如果你們不想她死,那就老老實實別動,不然的話我就把這女的開膛剖腹!她光著身子,一刀插進去五臟六肺馬上流出。&rdo;
安高沒有作聲,身體靠在板壁上。裡面的人會拿人質當盾牌,這一點他早就想到了。因為再拖下去就有被團團包圍的危險。
門開了,湧出一團人影。北守禮子被一個男人挾抱著,身上一絲不掛。雪白的裸體浮現在薄暮中。三個男人用她的裸體作擋箭牌,後退著想溜進灌木林。
挾持北守禮子的傢伙左臂挾著她的脖子,右手握著的匕首指定了她的下腹部。
安高舉起槍,只能開槍把他們打倒。如果就這樣讓他們逃走,女人肯定會被殺。如果這樣,安高的進攻方式就完全失敗了。他自以為是的單獨行動將受到追究。責任什麼的倒也無所謂,可北守禮子卻是因他送命,這可使他受不了。
挾著禮子的那個傢伙脖子以上的部分暴露著。安高瞄準那張臉。那張臉正漸漸沉入暮色。安高暗暗祈禱:子彈射進那張白乎乎、輪廓模糊的臉的中心部位!
槍聲一響,那傢伙不動了。
那傢伙依然挾著北守禮子站立著。
也許是被槍聲驚起的吧,近處飛起幾隻烏鴉在他頭上飛過。彷彿是被烏鴉的翅膀扇著了似地,那人和禮子‐起慢慢地往後倒下了。
這時候,另外兩個傢伙已經竄進了灌木林。
一先一後響起兩聲槍響。
那兩個人消失在灌木叢深處。
安高跑近倒地的北守禮子。
北守禮子的脖子仍被那個傢伙挾著,昏了過去。那個傢伙的匕首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