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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有幸三任江浙總督,事實上江南的事始終是掌握在方皇后的手中,待太子被廢,我早遠離江南官場,以後更是再未涉足江南。”老永寧侯道,“我唯一比別人強的是,多知道一些古話。不過,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當年,你母親拿了藥給誰用,我並不清楚,也許是阮鴻飛,也許不是,也許那藥她根本沒用,還在她的手裡。”
明湛頭一遭這樣頭痛,為什麼母親不在?
142、五月
明湛帶著一肚子亂糟糟的陰謀詭計回家。
儘管明湛被後人扣以“最優美的權謀大師”的帽子;事實上;他根本不喜歡這些陰謀詭計。有人會喜歡天天你算人,再防止被人算的日子嗎?不;他寧願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此時,二皇子府也進行著一場對話。
“殿下;如果鎮南王世子說的都是真的;您細想過沒,他為什麼要把這個訊息嚷嚷的天下人都知道?”一個細眉細眼留著三寸長髯的謀士,一面捻著自己漂亮的鬍子,一面悠然笑問。
“如今因父皇在外;朝中有些散亂,明湛或是為穩住人心。”
謀士微笑;“殿下說的對,不過,這只是表象。對許多事,我們要看透表象,才能明白別人最終目的所在。譬如,鎮南王世子可不是什麼大善人,人家在雲貴呆的好好的,帝都亂不亂關他什麼事呢?再退一步講,帝都亂了對鎮南王府也並不是沒有好處的。他千里迢迢的來帝都,莫不是就為了穩住帝都的局面?恕臣直言,世子可不像這樣的好人。”
“唉,明湛那人吧,”鳳明瀾頓了一頓,準備找個合適準確的詞來,卻又覺得很難形容,無奈道,“他乾的事,一般叫人想像不出來。損人利己的事兒他幹,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他也幹。就好像,你說太后祖母哪裡惹著他了,太后祖母位尊,又是長輩,順著些敬著些也就是了,偏他就跟個刺蝟似的,每每不把太后祖母氣個好歹,他就不痛快似的。”
謀士繼續微笑,“這不是現成的機會麼,殿下?”
鳳明瀾皺眉,不解話中之意。
“何不趁現在先了結了鎮南王世子,”謀士笑得雲淡風清。
鳳明瀾臉色大驚,斥道,“閉嘴。朱先生,帝都與鎮南王府永世交好,鎮南王府的割據是寫在高祖聖訓裡面的,永不更變。”
“既如此,那當年肅宗皇帝又怎會發兵雲貴?”朱謀士不以為意,繼續道,“鎮南王世子雖年少,為人卻霸道狂妄,他連皇太后都不放在眼裡,又怎會將帝都放在眼裡?殿下,可願意聽微臣分析這帝都局勢?”
“先生請講。”鳳明瀾還是非常禮賢下士的,尤其此人助他良多。
“微臣的看法與世子殿下恰好相反。”在靜寂的黑夜,朱謀士的聲音格外悠然清晰,“微臣縱觀史書,沒哪個皇帝會為了考驗皇子們會棄皇位多日而不露顏面。鎮南王府的局面比帝都更復雜,起碼在帝都,殿下幾人對於皇上那是真心孝敬。可是據殿下微臣所知,這許多年,鎮南王世子與鎮南王並不大合。當初鎮南王世子也是以質子身份來的帝都,而鎮南王囑意的是大公子明禮。只是世事難料,啞巴嫡子忽然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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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謀士露出抹諷刺的笑容,“殿下,您見過有啞巴,啞了十幾年忽然開口的麼?反正在鎮南王世子有此神蹟之前,微臣聽都沒聽過?”
“鎮南王府為天下第一王府,稱霸雲貴,權勢顯赫。鎮南王只此一個嫡子,是什麼緣由會生就啞巴呢?又緣何忽然開了口?”朱謀士道,“這裡面的緣故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再者鎮南王世子在帝都時,臉上偶然帶了傷,或是在外被鎮南王責罵的事也不少,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有心之人皆可知。相對的,殿下也是為人兒子的,這麼多年,定也偶有惹皇上不歡喜時,皇上可曾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