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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啊?我不去!你找二哥三哥吧,他們跟大哥是同胞兄弟,感情好血緣近,做人質也顯得的誠意。好事兒想不著我,送死就找上我了。莫非我不是你兒子,這年頭兒,庶子比嫡子更金貴了,是吧?”
“混帳東西,你混說什麼!”鳳景南“呯”的一拍桌子,明湛嚇一跳,不甘示弱的搶過手邊的茶盅“呯”的咂在地上,摔個稀爛,動靜更是不小。
鳳景南氣的臉色白裡透青,就想一把拽過明湛直接掐死,虧得是啞巴啊,這要是能說話,還不知道放出些什麼大逆不道的屁呢!
至此,鳳景南意識到自己必須對小兒子的智商做出新的評估,如果不是有誰教給明湛這些話,明湛的智商真不能叫低。話雖不大中聽,卻也貓了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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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腦袋靈光,鳳景南掃一眼腳下的碎瓷,視線慢慢的轉向明湛冷峻的與他對峙的臉上,嗯,膽子也不小。
他和皇上關係不錯,從無反心,可無論從忠義還是別的什麼考慮,是該送兒子去帝都的。至於明湛……鳳景南馬上調整戰術,一指下首的椅子,“坐下說話。”
“以後等我死了,新王繼位,你還能住在雲南嗎?”鳳景南語氣溫和,意思卻刁毒。不論如何,明湛都是順位第一繼承人,就因不會說話,便失了資格。第一層意思很好理解,你個啞巴,難道還想做鎮南王?
若是心裡承受能力有限,聽了這話,怎麼著也得臉色慘白,搖搖欲墜,自暴自棄,悽悽慘慘慼戚啥的;若是個暴脾氣,如明淇,早跳起來暴發了。明湛卻是不動如山,冷冷的看著鳳景南,馬上就要成為棄子了,還有什麼裝傻充愣的必要。
鳳景南的第二層意思更明白,如果真是庶兄繼王位,庶兄與帝都的皇子們是隔一層的叔伯兄弟,沒有鳳景南與鳳景乾這樣深厚的交情,到時遣人為質也再所難免。明湛是嫡子,與庶兄們不過面兒上情份,更適合放到帝都為質。
歸結起來,鳳景南就是一句話,“早去也是去,晚去也是去,你就一做質子的命,還是早些動身吧。”
明湛坐在椅子裡,手裡捏著寫字板,眼珠時不時動一動,轉一轉,露出思索的神情。鳳景南卻有些猶豫,他以前覺得明湛呆呆笨笨,年紀又小,去了帝都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事事還得依仗明禮。而明禮做事,自己是放心的。
這會兒,他對明湛卻是不放心了。
對著他都有膽色說出“不”字來,明禮真能收服明湛?鳳景南懷疑。
鳳景南的懷疑馬上成為了事實。
去帝都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明湛鬧了通脾氣,敲詐了鳳景南一番,給鳳景南添了若干噁心,也認了命。明禮知道四弟明湛要跟自己一道去帝都,對這個弟弟多了幾分熱絡。
明湛發現自己投胎不利,竟是個吳應熊命,自暴自棄之下又恢復了以前半死不活的蔫兒相。私底下跟鳳景南要了侍衛要銀子,要了管事再外搭兩個內侍,另外自己房裡的丫頭嬤嬤、小廚房裡的廚子,用慣的被褥、書本、紙筆、用具,全都打包帶走。
明禮除了聽鳳景南一通訓話叮嚀,應了一通“是是是”外,再沒開口。
鳳景南氣餒,由小見大,明湛心眼兒遠遠多過明禮哪。
做父親的,倆兒子要上前線了,總希望他們能在短時間內培養出深厚的兄弟感情,時不時叫了明湛明禮一道喝酒。
明湛蔫蔫兒的,去了只管悶頭吃飯,明禮倒善解人意,“四弟沒出過遠門兒,戀家也是有的。”
明湛點下頭,夾一筷子紅油青筍,嚼的嘎吱嘎吱響。
明禮並不介懷明湛的態度,如今的他人人奉迎,被人捧的高了,也自覺心胸要比眾人寬闊,一些小小的冒犯他自不過心。再者,他去帝都的意思誰都知道,明湛身為嫡子,不高興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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