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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鳳明禮隔中軸相對,格局與瓊花院相似,名碧竹館;魏寧則被安排在碧竹館旁的芷蘭院。
魏寧先送了明湛碧竹館,碧竹館是四進院落,屋前前植千竿翠竹,月光下,竹影蕭蕭,腳下是鵝卵石鋪路,踩上去極其舒適。
明湛在屋前謝過魏寧相送,魏寧笑著舒展了下筋骨,“你進去吧,我也要去歇著了。”
明湛早在魏寧見衛王妃時便覺出魏寧遇到了難事,便寫字問他,“怎麼了,是不是父王為難你了?”
“我自己能辦好。”魏寧拍了拍明湛的手,與滴水不漏的衛王妃不同,明湛還能問他一句,倒叫魏寧心裡舒坦了不少。哪怕親姐姐的魏側妃,在他表露不能幫忙鳳明禮爭世子位時,也只顧著清算手中的籌碼,再無他話。
明湛這句話,讓魏寧覺得自己對明湛的照顧的確是值得的,這小子明知自己現在不會乾脆的站在他那邊兒,還能問他一問,的確難得,這是個有良心的小子。
魏寧微鎖的眉眼舒展開來,露出一個釋然的淺笑,握了握明湛的手,“我先回了。”然後,轉身離開。
魏寧的相貌算得上清秀,不過在他笑時真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讓人心癢癢的味道,對此,明湛的解釋是,自己是在魏寧的手裡初嘗情慾,又夜黑風高的,可能是腎上腺素在作怪。
魏寧在鎮南王府很安份,他難得有這樣的假期,在帝都時間長了他也煩,誰樂意天天做夾心餅乾呢。他本就性情灑脫,又多才藝,沒事了賞賞花彈彈琴喚兩個美婢篩兩盞小酒,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魏寧在院裡擺了寬榻,身前一張矮几,四樣小菜,一壺溫酒,旁邊兩個妙齡美人兒,一奏琴一吹簫,現場演奏。魏寧側臥軟榻,斜支著身子,時不時抿一口小酒。
這姿態,配上魏寧瘦削修長的身材,以及那張清秀微醺的臉孔,硬是譜出一段風流來。
鳳景南進來時,見魏寧一院子的歌舞昇平,笑道,“看來,你還過的挺自在。”
“表哥的地方,那就跟在自己家一樣,我在自己家還得給小輩們做表率,天天當聖人,也是會累的。”魏寧笑著起身,扶鳳景南坐了。
“明天那些護軍就要回帝都了。”
魏寧正在倒酒,他的手很穩,聽到鳳景南的話,依舊很穩,鳳景南一笑,“你就留下吧。”
魏寧手一顫,玉盞不大,醇酒溢到手上,溫溫熱熱。
“明湛為你說情。”鳳景南笑了笑,取過魏寧手裡的酒盞,“你那些侍從讓他們先回去,你留下,我另給你安排服侍的人。”
魏寧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殘酒,笑,“表哥肯收留我,我已是感激不盡,倒不用這樣麻煩,我搬去跟明湛一起住吧。”
“我很意外,明湛會為你說話。”鳳景南就事論事道。
“明湛若事事都在表哥的意料之中,他也就沒有今天了。”魏寧笑著為自己斟一盞酒,“明湛並不難相處。”
鳳景南笑了笑。
“他天資很好,學樂理時一點就通,笛子和古琴都不錯。其實脾氣也不錯,為人細緻,一個人不在於手握多大的權勢,而在於他能調動多大的權勢,”院中侍從已安靜退下,魏寧的聲音如同三月的春風,既柔且軟,許多話卻像不受控制的傾洩而出,“表哥把他放在帝都,為何又將明禮送去?您讓明湛的位置太尷尬,再而將明義也送進帝都,又讓明湛如何自處?他只能借勢。”
“阿寧,是在遣責我嗎?”
魏寧搖頭,眼睛因酒精的原因更黑更亮,在陽光下緩慢的流轉,自嘲一笑,“知子莫若父,我一個局外人都能明白的事,表哥自然比我更明白。”他上前拍了拍鳳景南的心口,莞爾,露出編貝一般的牙齒來,“偏的啊。”
鳳景南握住魏寧的手腕,將人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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