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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唐突?」詩陽笑,不想看他。說什麼唐突不唐突,還不是一封密信逼他來了!
「我聽說……你這幾年……過得不好。」詩啟空的眼睛上下把面前的人打量個遍。
心智不全,瘋癲痴呆?詩陽瞥一眼自己被樹枝刮破的白衣,還有些許松的束髮,臉一黑:「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早年詩陽把他當寶貝一樣,可他卻拿他的真心餵了狗。自從詩霖登基以後,按照以往的新仇舊恨,詩家那些人早死的只剩下幾個。可詩霖偏偏就放了詩啟空,不就是看自己的面子嗎。
「詩陽,你還穿這白衣啊……」那人似乎是在回憶,或者又是在做什麼,眉頭皺著。
以前,誰也不會想到好像註定是天之驕子的詩啟空,竟然還會皺著眉頭為了弟弟的衣服難過。真可笑。
「別說了。」詩陽打斷他。終於看向這個許久未見的皇兄。可他臉上卻凝了一層冰霜般的冷靜。什麼衣服帽子的,他不想再聽見有人提起這事。他只想偷偷了結以往所有的不堪,然後藏起來,藏的深深的!他好不容易逃出來,好不容易遇見想留住的人……
「我就喜歡披麻戴孝!詩啟空……」詩陽定定的看著他,道,「你當真知道詩青辭在哪兒!」
果然……長大了。一點也不好逗了。詩啟空苦笑,說來還不是自己害他長大的……
他走近些,正停在那雙微波粼粼的桃花眼前,彎下腰。「你給我一樣東西,我替你殺了他。可好?」
……
詩陽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衣,自己坐在窗邊上擺弄一株草。
「……我替你殺了他,可好?」 卻是忽然想起了這句話。
「可惡!可恨!都什麼人!」瞬間沒了閒情雅緻,抓了葉子一把。「叫我來幫他抓妖怪!不是有病嘛!」詩陽只恨自己不能找到詩青辭,只能聽別人。可這個詩啟空沒理由騙他。
他只覺得自己進了一個圈套,但又不敢輕易出局。畢竟……他很想殺了詩青辭!曾經一度想到快要瘋了!
「可這是壞事兒啊……大概……會死……」
滿心只剩下煩鬧與困頓。詩陽跳窗出去,想去散散步。可是沒想到竟被攔住。站在大門口,卻被一群壯漢組成的牆堵的死死的。
「你們有病是嗎!知不知道我是誰!給我滾!!!」想嚇唬一下這群人。可詩陽發現他們忽然都低下頭。轉臉一看,果然,詩啟空!
「為什麼不讓我出去?」詩陽興師問罪一樣,奔到他面前。
誰料人家根本不想理他。只是淡淡道,「快黑了,不許。」
詩陽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感覺一團火氣堆在胸口,堵的他難受。「呵,黑?您可放心了,不會死的。」
「……」詩啟空沒說話。
詩陽看他退一步,就進三步,冷笑道:「怎麼?還心疼你弟弟?」
詩啟空依舊沒說話。看了詩陽一眼。
「哦!我都忘了,你怎麼會吶!反正等我快死了再來裝好人最合適。」詩陽微微一笑。
詩啟空身形一僵,卻還是沒有開口。
詩陽也不管他一副喪氣樣子,自己逕自回房。反正抓完妖怪就走,一刻也不停。他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以前的樣子。特別是……特別是那個人……
不過說到妖怪……這琳都少師怎麼沒捉妖?還要一個鄰國王爺來?
怪了。
再看詩啟空,住的地方,穿的衣服,也應該是個重要人物。這地方不比守昌,可一定要小心。不過心疑歸心疑,他倒是沒感覺詩啟空還有什麼理由害他。
第二天清晨,天朗氣清。
詩陽去了那個出了事的山莊。按照詩啟空說的,幾夜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