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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銘嘉?
蔣禹赫在腦子裡過了下這個名字,點頭道:「把他最近半年的成績做一份資料發給我,我看看再說。」
「好。」
大概是昨晚沒有睡好加上醉過酒的原因,蔣禹赫一整天的精神都不怎麼好,於是下班之前推掉了晚上所有的應酬。
十二姨提前接到了通知,在蔣禹赫到家的時候,晚餐也都全部準備妥當。
四葷兩素一湯,蔣禹赫一個人坐在餐桌旁,吃了會才問,「人呢。」
十二姨筆直站著,答道:「房裡。」
頓了頓補充:「喊了,不出來,說不餓。」
蔣禹赫便也沒繼續問下去,草草吃了兩口就打算回樓上休息。
剛走出幾步,十二姨就在身後自言自語起來:「人家是怕你睡在客廳凍到,才把自己的被子拿出來給你蓋的。」
蔣禹赫腳下一頓,皺眉回頭,「什麼自己的被子。」
十二姨瞥了蔣禹赫一眼,唇微微啟合了幾下,可能是怕自己總結得不好,乾脆把溫妤的原話重複了一遍,末了那句【我關心自己的哥哥有錯嗎】還特地揚高了聲音。
「我不是幫她說話,不過也見不得人家好心被你當驢肝肺。」
蔣禹赫:「……」
回到書房好半晌,蔣禹赫醉的這場酒似乎才醒了過來。
十二姨那番話始終在心裡盤旋,也正如此,他後知後覺地回憶起自己醒來時的那些細節。
那女人其實只跟自己捱了一點邊而已,她的身體斜靠在背墊上,明顯是想保持距離的姿勢,唯獨腿伸了一點在被子裡取暖。
還有那床被子,小碎花軟軟的,當時自己完全沒注意,原來是她的。
蔣禹赫閉上眼睛揉著太陽穴。
女人被自己警告後一臉茫然的神情在眼前不斷回放,還有她說的話——
【怕他凍著只能把自己的被子抱過來給他蓋,怕他吐了沒人照顧所以一直守著。】
誅心似的,反反覆覆,提醒他說了多過分的話。
這種感覺莫名讓蔣禹赫覺得煩躁,他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卻發現裡面空的,一滴水都沒有。
於是開啟書房門,正想叫十二姨泡杯咖啡送上來,突然聽到樓下有說話的聲音。
到了嘴邊的話也不覺收回,不動聲色地往前走了幾步——
果然,是溫妤出來了。
她坐在輪椅上,手裡捧了個杯子,似乎也是到客廳接水喝。
蔣禹赫看了兩秒,不知被什麼驅使了,拿著手裡的空杯也下了樓。
他手抄在褲兜裡,神情冷淡地走到淨飲機前。
十二姨迷惑地看了他一眼:「樓上沒水嗎,下來幹什麼?」
蔣禹赫:「……」
溫妤當然也知道蔣禹赫下來了,卻不似往常那樣熱情地喊哥哥。
她低著頭退到一邊,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肢體動作已經做出了一個三等公民應有的姿態。
蔣禹赫頓了頓,難得主動了一次:「你先。」
哦。
溫妤沒客氣,面無表情地上前,彎腰,往杯子裡接水。
然後轉身,繼續面無表情地從蔣禹赫身邊經過,離開,回房,最後嘭的一聲——關了門。
蔣禹赫:「……」
第9章 哥哥終於露出了柔情的一面
溫妤完全沒給蔣禹赫面子。
即便知道他剛剛那句「你先」可能是回過神知道錯怪了自己,想給雙方一個過渡的臺階,但大可不必。
她已經生氣了。
且一時半會地並不想理他。
溫妤曾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追她的人在江城少說都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