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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宋清頤不禁冷笑,這就是他心中矜嬌可愛的師妹?原來也是會審時度勢的“聰明人”。
餘光突然瞥見門口的人影,宋清頤趕緊轉身走過去,“臨雨?怎麼不進來?”齊潤雲面色不動,但是宋清頤怎麼會察覺不出異樣。近段時間在他堅持的親近之下,兩個人的關係早不是剛成親那會兒的客氣疏離了,如果是平日即使有小廝來回報事情,齊潤雲也會先把食盒帶進來在一邊安靜的擺好碗筷布好菜,哪裡會像現在站在門口,似乎就等他下一句話,決定是進或者就此退出。
宋清頤驀地感覺心頭一揪,想要解釋卻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這個師妹他是必然要留在府裡的,他不會像前世那般巴巴地上趕著要娶,這一世他打算就這麼吊著她,讓她為自己所用,引得背後的那個男人一腳踏進自己設定好的陷阱。
只是他要如何解釋成親前信誓旦旦要娶摯愛,不過月餘就已經變成要虛與委蛇的物件。他並不想去騙齊潤雲,可是重來一世的事情太過詭異,這事宋清頤是打算爛在肚子裡一輩子的。
許是宋清頤說完之後心頭的猶豫給了齊潤雲誤會的空間,他並沒有進來,只是對靈寶耳語了幾句離開了燒窯。
宋清頤看著齊潤雲離開的背影,心頭一陣陰翳,卻並沒有去追,只是對身邊負責的學徒吩咐了一些事情,交代每天牲畜投爐頻率,要他們記得做好記錄讓小廝送過來給他過目——離開家之前父親給他增加了幾個小廝替他來回奔波鋪子的事情,眼下正好可以順便給他送記錄。
當下也不用膳,吩咐了靈寶替自己和齊潤雲收拾行李,“去跟正君說,我們要返家了。”對著靈寶眼中的不贊同,宋清頤還是說道。再給他點時間,他無論如何也會給自家正君一個交代。這話自然是不會向著靈寶解釋的,因此對於這個分配給齊潤雲的小廝動作之間的牴觸之意,宋清頤只有摸摸鼻子既無奈又欣喜於他對齊潤雲的忠心。
回房的齊潤雲聽到之後回來的靈寶轉達的宋清頤的話並沒有別的反應,只是和靈寶一起收拾著自己和宋清頤的東西——靈寶一度後悔自己多嘴地念叨少爺見異思遷,讓少君心裡不舒服。見齊潤雲一起整理既覺得不合身份,又擔心主子坐在那無所事事更加多想,別提多糾結了。作為一個忠心的小廝,在少爺把他安排給少君的時候他就有了自己堅定的立場,即使是他家少爺也不能傷了自家主子的心。
返程的路上齊潤雲並沒有和宋清頤分開坐——誰叫某人說這裡沒什麼馬車只有一輛他們從宋家過來的——不大的車廂裡因著兩人下意識的沉靜瀰漫著一絲較他們來時更加拘謹的氣氛。
“你……別多想,我對她已經沒有那種想法了,但我有必須用到她的地方,所以即使她不來,再過一個月我也要去接她過來。”斟酌了一下,宋清頤最終選擇袒露一部分的事實,“不過我已經不打算娶她了,這點我向你保證。”怕自己模稜兩可的話更加增添誤會,宋清頤後一句話倒是說的鏗鏘有力。
齊潤雲動了一下嘴唇,卻一時無言,看向宋清頤的目光中有審視,有迷惑。他其實心中始終都是有些疑慮的,即使那晚他聽到了彼此未來生活的景望,卻也只信任了一半,畢竟自從宋清頤去了書院,關於那個師妹的傳言就在宋家從未止息過。而眼下師妹已經到了宋家,齊潤雲沒有忽略宋清頤初聞此事時那異樣的神色,心中如果真的放下怎麼會有那樣的神色。齊潤雲聽了宋清頤的話只覺得看對方宛如霧裡看花,讓他理不清,最後也只能說道:“爺是夫,是臨雨的主子,爺有什麼打算,並不需要與臨雨報備。”男妻稱奴,現下確實有很多人說丈夫是女妻的天,是男妻的主子。因此齊潤雲的話似乎表面上是沒有錯的。
但宋清頤怎麼會信,他用了一個多月才讓自家正君能親近地和他交談,眼下卻耳聞那聲好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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